“別看了,跟我走吧,陛下讓我放了你的那些同伙,跟著我一起來吧!”毛承祚看向托馬斯。
托馬斯不知道毛承祚在說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看著毛承祚。
毛承祚看著待在原地的托馬斯,搖搖頭,不再去管。
毛承祚自己帶著人前往大牢的方向,準備將托馬斯的那些同伙全部放出來。
因為語的差異,所以托馬斯不得不再次像之前那樣,找一個會說紅夷語的手下以及會說英語的紅夷俘虜。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托馬斯帶著毛承祚扣押的那些同伙來到了外面的港口上。
馬斯帶著這些人走上了自己來時開的商船。
同時,托馬斯和他的這些同伙將趙文賣給他們的那些槍械全都搬上了商船。
托馬斯在巴達維亞港口呆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托馬斯和趙文派出來的那一百近衛軍士兵以及毛承祚派出的船隊一起朝著英國的方向而去。
……
在宣鎮城南已經化為廢墟的工廠原址上,殿前司的人手以及刑部的人手在這些廢墟不停的轉悠著,尋找著蛛絲馬跡。
這片區域以前繁華無比,人聲鼎沸,因為有工廠的存在,所以這里是宣鎮最繁華的地方之一。
可是現在,這里變成了一片焦土,這些工廠能燃燒的東西全都被燒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些燒不著,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滿是焦黑的墻壁,訴說著那場大火。
這場火邊波及的范圍非常大,將三十多個工廠化為灰燼,這件事在宣鎮的影響非常的大。
那些沒有著火的工廠在生產的時候每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哪一天突然來一場大火將他們的工廠也一并燒毀。
“快來人啊,這里應該是火焰剛剛燒起來的位置!”
一個刑部的人手蹲在一面墻壁的旁邊,指著墻壁根部,大聲的喊了起來。
周圍的人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急忙跑了過來。
周圍的人圍在這個人的旁邊,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人手指的方向。
在面前的墻壁根部,有一團明顯的火焰燒過的痕跡,這個痕跡要比其他的地方要明顯,程度要深。
很明顯,這里就是火焰最開始燒起來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的旁邊還有一團,被燒成灰燼的焦黑,從這團焦黑的形狀上看去,好像是一個火把的形狀。
“你們看,你們看這個形狀是不是一個火把的形狀。”這個人指著這個火把的形狀,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旁邊的人看著這個火把的形狀,全都是一臉震驚。
說話的這個人再次說了起來,“之前的時候我打聽過了,這個工廠是一家紡織廠,而咱們腳下站著的這個地方正是這個紡織廠里面的倉庫。
在以前的時候,這個倉庫里面裝的全都是紡織廠暫時生產出來的棉布。
光是從這點上來看,就已經證明這家工廠的著火是人為制造的。
之前的時候我也查過這家工廠老板的人緣關系,這家工廠老板的關系還算不錯,對手下的工人也還可以,也沒有得罪過誰。
一般來說,工廠著火,如果是在被人放火的情況下,要么是人為故意的,要么就是無意的。
但是看現在的這種情況應該是人為故意的,可是我想不通為什么有人要燒這家紡織廠。
我問過,這叫紡織廠的老板,根據這個紡織廠的老板說,最近這段時間他也沒得罪過誰,也沒有和誰鬧得不開心,他想不到會有誰要燒掉他的廠子。
再根據周圍著火的這些工廠來看。我覺得放火的人應該是無差別。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燒毀這些工廠。”
說話的這個刑部人員眉頭緊緊地住皺在了一起,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么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某個處在暗中的勢力所為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勢力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能弄清楚的就是這個勢力肯定是朝著工廠來的。
“除夕夜的那場大火顯然不是一個人所能造成的,估計放火的人人數肯定不少最起
碼也要在五十人以上。不然的話,不可能讓那么多加工廠在同一時間著火。”這個刑部人員一臉凝重的說道。
“你的猜測都是對的,可是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要弄清楚放火的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們以后還會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刑部的一個官員說道。
站在旁邊的一個殿前司連長開口說道:“我們已經著手開始清查這件事情,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頭目,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往哪個方向插。
宣鎮那么大,我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沖著這些工廠來的。之前聽到有消息說,庭前司現在正在清查白蓮教的事情。會不會這件事情和白蓮教有關。”
周圍的人一聽他說白蓮教,瞬間就想到了這里。
“說不定這件事情還真的和白蓮教有關,之前我也聽說了,庭前司現在正在山西那邊清查白蓮教的事情。
只是一時半會兒,山西那邊的白蓮教不可能跑到咱們宣鎮來吧?再說了,白蓮教都只是一些烏合之眾,他們怎么知道要燒工廠?”一個刑部官員一臉疑惑的說道。
“嘿,瞧你這話說的。白蓮教從誕生至今干過哪件好事兒?他要燒工廠難道還要什么目的嗎?
我看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白蓮教脫不了干系,說不定這些工廠就是白蓮教燒的,這些該死的白蓮教除過造反,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真是該死。”站在這個刑部官員旁邊的一個刑部官員,一臉陰沉的喝罵道。
周圍的人也這樣說了起來,周圍的這些人也將燒毀工廠的罪魁禍首放在了白蓮教的身上。
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這些刑部官員和殿前司的人手在廢墟上仔仔細細地搜查了起來。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之前的那個殿前司連長停在了一堵水泥墻的前面。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腳下一個明晃晃的發光物體,蹲下身子將這個物體撿了起來。
這是一塊鐵制的牌子,這個牌子被大火燒過,上面全都是烏黑。
連長用手搓了搓這塊牌子,在烈火之下這塊牌子稍微被燒得有點變形。
手一搓就是一手的黑,可能是因為火燒的時間太長,所以有些地方的焦黑根本就搓不下來。
搓著搓著,這塊牌子上面的字跡顯現了出來。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也能看出個大概。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