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刑部侍郎蘇墨良有一個女婿,叫做盧正意,這個盧正意是二道巷子巡檢所的巡檢。
前幾天的時候……”
金何東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劉文眾。
劉文眾一邊聽著金何東的聲音,一邊思考了起來。
“你是說,那個盧正意被殿前司的人帶走了?而且還是毫無征兆的帶走了?”金何東說完之后,劉文眾老爺金何東,詢問道。
金何東重重的一點頭,“大人,就是這樣的。殿前司的人馬毫無征兆的就將這個盧正意帶走了。
這個盧正意雖然只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官員,但是我朝沒有吏員,盧正意好說不說也是一個官啊。
按常理來說,就算盧正意犯事,也應該由我刑部羈押,然后由法院審訊。不管怎么輪,都輪不到殿前司,更何況盧正意還沒有犯什么事。
大人,您說陛下是不是想敲打敲打咱們這些官員……”
金何東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
可是,換來的卻是劉文眾的哈哈大笑聲。
金何東愣在了原地,他實在想不通劉文眾為什么要笑,尤其是在自己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
“你啊你啊,很早之前我就說過,你要改改你那疑神疑鬼的性格,你就是不聽,你就是不聽,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劉文眾指著金何東,笑罵道,絲毫沒有將金何東的說法放在心上。
“大人,您這話是何意啊?”金何東不明所以。
“陛下剛剛升任為龍門堡守備時,我就追隨了陛下。
對于陛下的性格,我不敢說絕對的了解,但也了解個一二三四。
陛下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至于敲打敲打官員,這更是無稽之談。
陛下的來歷我不說你也明白,陛下一身傲骨,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說句難聽的,陛下根本就不屑于做這種事情,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劉文眾正色道。
“可是!”金何東遲疑的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陛下為什么要讓殿前司拿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陛下這么多年以來,可曾隨意羈押抓捕審訊過官員?陛下可曾像前朝那樣,因為自己的喜好而肆意殺戮官員?
這些事情都沒有吧?陛下從來沒有采用不正當的手段處理過官員吧?
而且,陛下的胸懷不是你能想象的。
陛下不屑于用這種手段來震懾百官,因為沒必要,沒有一分一毫的必要。再說了,光是陛下的來歷都已經足夠了,哪里還需要這種方式?
至于你的疑惑,我只能這樣說,肯定是這個盧正意犯事了,而且還被陛下知道了。
剛才聽你說,這個盧正意以前當過兵,是一個退伍軍人。再加上他的丈人是刑部侍郎,所以陛下讓殿前司拿人,也很正常。
估計,要不了幾天陛下就會下詔說明此事,你就慢慢的等著吧。”劉文眾沒有一分一毫的擔心,詳細的給金何東解釋著里面的事情。
“可是,可是……”金何東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個什么來。
“行了,沒什么可是了,你先回去吧。”劉文眾沖著金何東擺擺手,隨后走出了前廳。
看著劉文眾離開的背影,金何東嘆了一口氣,只好走出了前廳。
……
第二天一大早,劉文眾拿著一封奏折,來到了御書房中。
“陛下,這是封賞大典的安排,還請陛下過目!”劉文眾將手中的奏折交給了走下來的陳東來,同時沖著趙文說道。
陳東來將劉文眾的奏折放在了趙文面前的書桌上。
趙文拿起劉文眾的奏折看了起來,“可以,愛卿制定的儀式可以,就按照愛卿說的去做吧!”
“既然如此,那臣就放心了!”劉文眾長出一口氣,靜靜的站在那里,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要是放在以前,劉文眾說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基本上都會離開,可是今天卻停在了這里。
趙文看著還沒有離開的劉文眾,不用想也知道劉文眾肯定有事。
“愛卿啊,有什么事嗎?”趙文問道。
劉文眾道:“陛下,倒是有一件事情,只是這件事情臣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有什么不知道開口的!”趙文毫不在意。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臣今天早上聽人說,陛下讓殿前司拿了一個官員。
所以,臣就想來問問,這個官員犯了什么事,竟然驚動了陛下,讓殿前司拿人。”劉文眾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種事情放在大明,相當于一個官員跑到皇帝那里去,問皇帝,你是不是讓錦衣衛抓人了?你憑什么讓錦衣衛抓人諸如此類的話。
趙文用手中的毛筆頂端頂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劉文眾。
趙文連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劉文眾問這事的原因。
趙文在設立殿前司的時候取消了羈押抓捕審訊官員的權利,只剩下一個監察的權利。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朝中的官員對這個殿前司并沒有多少反感。
自從殿前司設立之后,趙文也沒讓殿前司處理過官員,現在冷不丁的抓了一個官員,南面讓朝中的官員敏感。
畢竟前朝的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利讓這些官員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殿前司沒有拿人的權利,說實話,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朕根本就不會讓殿前司拿人,至于朕為什么讓殿前司拿人,愛卿看看這個吧!”
趙文從桌子上抽出一本冊子,交給了陳東來,讓陳東來交給了劉文眾。
劉文眾拿過冊子,翻看了起來。
這本冊子上面記錄的正是盧正意案件的詳細情況。
看完之后,劉文眾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冊子交給了陳東來。
“現在知道朕為什么要讓殿前司的人拿人了吧?這種事情,你覺得朕交給刑部合適嗎?這個盧正意,色膽包天,強暴了良家婦女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可憐那個劉金瓶,因為害怕盧正意的身份,竟然上吊自殺,最后連盧正意的身份都不敢說出來。
盧正意是刑部侍郎的女婿,如果將這件事情交給刑部辦,愛卿覺得合適嗎?更何況,此人以前還是軍人出身。
身為一方巡檢,不思為百姓排憂解難,竟然還知法犯法。這種人,朕如果不當成典型處理,那就真的對不起天下百姓了。
愛卿回去吧,過幾天,朕會將此事明發天下,到時候朕會將此事移交法院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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