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輕輕地擺擺手,隨后從船樓頂端向著下方走去,來到了船樓當中。
進入船樓之后,趙文就開始接著寫著他的各種計劃。
鄭一官的船隊雖然損失慘重,但現在還有四百多艘船只。
雖然這些船只都是一些小船,可數量龐大,再加上上面的海盜,所以整個受降持續的時間非常的長。
畢竟海面可不比陸地,凡事處理起來頗為繁瑣。
當剩下的所有海盜被俘虜起來之后,這些海盜竟然沒有一個人害怕,反而都是一種放松的感覺。
這些海盜被趙文的武器早已打的嚇怕了,如果不投降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那些詭異的武器殺死。
現在雖然投降了,但是命保住了,這些海盜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
寶船停靠在出海口上,上面的水手以及兵士不斷的為寶船補充著物資。
趙文坐在東江鎮總兵府的大廳中,他看著坐在自己下方,臉上掛著笑容的毛文龍,一臉笑意的道:“數據統計出來了嗎?咱們總共俘虜了多少人?”
毛文龍從懷中取出一本賬冊,交給了趙文。
毛文龍捋著胡須,一臉興奮的道:“趙兄,都在這本賬冊上面。咱們這次可是大勝啊,徹頭徹尾的大勝啊。”
趙文點點頭,隨后翻看起手中的這本賬冊。
片刻之后,趙文合上賬冊,放在腿上,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當初我還想著,寶船的輔助船只目前還沒有制造出來,沒想到這次的戰事,直接將這些東西給我們全都送來了。”
趙文放下手中的茶杯,拍打腿上的賬冊,臉上的興奮之色久久不能消退下去。
這次繳獲了鄭一官四百多艘戰船,其中有
兩百多艘戰船都是些只能容納十來個人的小船。
一百多艘中型船只,而比較大的福船只有不到一百艘。
除過這些船只之外,俘虜的海盜差不多也有一萬五六的樣子。
這些大船修葺一番,倒是還可以配合寶船使用。
但是這些小船,對于趙文來說完完全全都使用不上。
“那些只能容納十來個人的小船送到造船廠,全都拆了吧,這些船只對于咱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些中型的船只,可以修葺一番,以后跑短途以及內河可以用的上。
至于這些大福船,將其好好的修葺一番,當做寶船的配套船只。”
趙文捏著下巴,將自己對于這些船只的打算緩緩的說了出來。
毛承祚坐在毛文龍旁邊,拿著紙筆飛速的記錄著趙文的語。
當趙文最后一個字落下時,毛文龍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對了,鄭一官三兄弟你見不見?”
“見,見,怎么不見。大名鼎鼎的海皇帝我為什么不見?”
趙文將腿上的賬冊放到桌子上,開口說道。
“那我就將這三兄弟帶到這里來?”毛文龍試探道。
趙文道:“就將他們三個帶到這里來吧。”
毛文龍點點頭,隨后向著大廳外面而去。
幾刻鐘之后,毛文龍帶著十幾個士兵押著鄭一官、鄭芝虎和鄭芝豹走了進來。
“跪下!”
押著鄭一官的士兵摁著鄭一官的肩膀,將他狠狠的往地摁去,不停的大聲喊道。
鄭一官將兩條腿繃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趙文,就是不跪下。
趙文沖著押著鄭一官的士兵揮揮手,開口道:“行了,也別讓他們跪了,給他們弄幾把椅子來,讓他們坐著吧。”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鄭一官并不領趙文的情,將腦袋扭到一邊,冷哼道。
當三把椅子端過來之后,鄭一官三兄弟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
趙文站了起來,走到鄭一官的面前,仔細的打量著鄭一官。
鄭一官的面相非常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天庭飽滿,地闊方圓,眉間還閃動著一絲桀驁不馴之色。
“你是從平戶藩發家的吧?以前還在海商李旦手下混過,李旦無兒無女,他死后就將自己的產業贈給了你。
從此之后,你以李旦的基業為基礎,在海上拼殺多年,創建了遠比李旦還要大的基業。
我聽說你娶了一個倭國老婆,還是平戶藩家臣田川昱皇的女兒田川松。
……
崇禎元年,你被巡撫熊文燦招安,最后升為福建總兵,手下船只上千,手中兵馬數萬。
這個田川松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叫做鄭森,是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鄭森現在才九歲。”趙文看著鄭一官,將歷史上鄭一官的背景資料緩緩的說了出來。
鄭一官看著趙文,冷哼道:“這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你現在說出來有什么意思?”
趙文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鄭一官的這個叫做鄭森的兒子就是日后扶明抗清,被封為延平王的鄭成功。
趙文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鄭一官,一不發。
如果這個鄭一官是尋常海盜的話,那一刀切了就是。可誰讓他是鄭成功的父親呢?
半晌之后,趙文看著鄭一官,緩緩說道:“我聽說你將東南沿海的那些百姓一直在往臺員島上運送?”
“哼,你管的著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用這樣吊著我。”鄭一官冷哼一聲,咒罵道。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將紅夷徹底大敗,能不能將呂宋淡馬錫,占城等地占領下來?”
趙文并不氣惱,反而再度開口詢問道。
“憑借著你這五艘寶船,打敗臺員島上的紅夷我還能相信,可要是說將呂宋淡馬錫那邊占領下來,我卻是不相信了。
不是我小瞧你,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紅夷、佛郎機的底細,他們手中的力量不比你小。”
鄭一官一臉玩味的看著趙文,臉上滿是戲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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