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指著馬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想他苦讀十年滿腹才華,到最后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這些官宦子女卻含著金湯勺出生,生來就錦衣玉食高高在上,怎能不讓人憤恨?
有他出聲,周圍的人就大了膽子,一個個喧鬧起哄。
“不就是撞了人,出來道個歉,賠上幾兩看病的錢,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這馬車華麗的,總不會不愿意給人家幾兩碎銀吧。”
碧珠本氣勢洶洶教訓了那碰瓷人一通,卻不料自己轉眼間就被眾人攻擊,一個個說的義正辭,好像是替天行道來了。
她想要反駁,想要證明是那人碰瓷誣賴她們,眾人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句一句指責謾罵砸過來,砸的碧珠眼眶發紅,險些落下淚來。
安苓歌聽著情況不對,當即從車上下來。
她戴著黑色的兜帽,遮住大半張臉,只一雙眼睛像是看穿了人世間一切黑暗,明亮的叫人不敢對視。
見到她出現,圍觀的人群有一瞬間的寂靜。
明明這少女裹得嚴嚴實實,可眾人硬生生從她身上看到了難掩的風華。
若說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可能是那人周身都縈繞著一股獨特的氣質,加上那雙目光清單的眼,只一出現便叫好多人失了神。
還是碰瓷的人最先反應過來,他目光暗戳戳落在安苓歌的身上,正想著這娘們身材不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便覺身上一涼,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他打了個顫,連忙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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