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彎唇笑了笑,瞳孔里的冰涼仿若實質,“好像還是聽不到嬤嬤說的話。”
    你不是說我故意戲耍于你嗎?我就明明白白地戲耍你,看你能如何。
    被安苓歌冰冷的眼神鎮住,那嬤嬤終于明白過來,她這是在故意戲耍自己!
    “大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老奴,是不是對李貴妃心有不滿,故意找了借口不去拜見?”
    安苓歌嗤笑一聲,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嬤嬤,我勸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再來跟我說話。”
    “你一個嬤嬤,竟敢在我這個大小姐的面前大呼小叫高聲質問,是誰給你的膽量?莫非以為你是為李貴妃傳話,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樣!還是你以為,不管你怎樣目無尊卑忤逆主子,二姨娘都會給你撐腰做主?”
    她神色冰冷,往日里總是溫柔含笑的唇角涼的沒有溫度,那深邃黑亮的目光像是能把人心底最陰暗的地方照穿一樣讓人心驚。
    嬤嬤不由倒退一步,高傲的姿態終于放低些許,“大小姐息怒,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哦,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了?”
    安苓歌眸光微轉,那嬤嬤立刻消了聲,臉上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只眼底還帶著濃濃的不屑。
    安苓歌心底冷笑,對著碧珠吩咐,“碧珠,你去回了李貴妃的人,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改日再去拜訪她。”
    她說罷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留下那嬤嬤一臉愕然。
    大小姐怎么說不去就不去了,這事情辦不成,李貴妃和姨娘都饒不了她!
    見安苓歌沒有絲毫作偽的模樣,那嬤嬤終于慌了神,連忙跟上去,“大小姐留步,大小姐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