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這才發現馬的異樣,只見馬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去,仿佛看不到前面堅硬的城池,也絲毫不知道躲避。
糟了!
安苓歌心中發涼,若是不趕緊讓馬車停下來,她們肯定會跟著馬車一起撞到城墻上,以他們現在的速度,撞在那上面不死也要重傷。
她快速看了看兩旁的道路,路人早就因發狂的馬匹而躲避起來,往日熱鬧的街道顯得有幾分冷清。
“碧珠,一會兒你從旁邊跳下去。”
她看準了時機,抓著碧珠的手猛地甩動,把人甩到空曠的道路上,看著碧珠就地翻滾兩下,安然無恙地站起身,才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往前一躍,嬌小的身子徑直越過馬夫,騎在了馬背之上。
不待馬夫驚叫,她把手里尖銳的簪子狠狠刺進馬的脖子,一片鮮紅的血涌出來,噴了她一頭一臉。
馬匹吃痛,更加癲狂地甩動著身子,想要把自己背上的人給摔下來。
安苓歌緊緊貼著馬背,死死環著它的脖子,把手里的簪子又往里送了幾寸。
“小姐,太危險了,你快下來啊!”
碧珠小臉慘白,只覺得如墜冰窖,連自己的血液都是涼的。
安苓歌仿佛聽不到她的呼喚,像是和馬匹叫上了勁,手里的匕首又狠狠往下陷入幾分,直到完全沒入它的脖子,馬匹的甩動才漸漸變弱。
隨著轟的一聲巨物倒地,馬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安苓歌也因為它的倒下而摔在地。
碧珠連忙跑到自家主子的身邊,查看著她的傷勢。
看到安苓歌手背上擦出一大片紅痕,碧珠的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
“都是碧珠沒用,才害的小姐受傷。”她淚珠子不要錢一樣往下掉,一邊從包裹里翻著金創藥,涂在安苓歌的傷口處。
安苓歌只感覺手上有些輕微的疼痛,隨著金創藥的灑下,連這痛感都淡了很多。
這時候也顧不得安慰碧珠,她三兩步走到馬夫的身邊,看到馬夫捂著腿呲牙咧嘴地喊疼,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碧珠,你去請個大夫給他看傷。”安苓歌鎮定地吩咐,目光落在了一旁倒地的馬匹之上。
“可是小姐,你的傷怎么辦?”碧珠站在原地不動,顯然是放心不下她。
安苓歌勾唇笑了笑,“我只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事,倒是他,應該是傷到了骨頭,要是不及時治療,只怕以后要落個殘疾。”
碧珠還想說什么,對上安苓歌不容置疑的目光,終究還是跑著到附近的醫館請大夫去了。
等到她走遠,安苓歌的目光才冰冷下來。
在路上就對她動手,李氏還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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