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
“父親問你話,還不快說!”
安苓伊推搡那少年人,他為難的看了安苓歌一眼,猛的道:“小人與大小姐彼此心儀,借書信往來已久,昨日大小姐約我到花園相談,誰知她卻說我身份卑微,不能與她繼續。小人一時憤怒,故而才將大小姐”
二姨娘和安苓伊互相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色,今日,這安苓歌還不死?!
“夠了!”
安英成憤而起身,幾步沖到安苓歌跟前,高高抬起的腳眼看就要踹向安苓歌,她卻猛然間抬起頭來。
白皙的肌膚,筆直的鼻梁,泛著淡淡粉紅色的飽滿雙唇。
一頭墨發披散頸后,被風撩亂的劉海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中和了她眼眸里凌厲的鋒芒。
三分冷意,三分睥睨,三分鋒銳。
被這目光一盯,安英成心底咯噔,居然忘了沖下來要做什么。
安苓歌見狀才微微拜倒:“父親,一面之詞,如何可信?此事關乎女兒名聲,還望父親給女兒自辨的機會。”
安苓歌聲音鎮定自若,沒有絲毫被揭穿丑事的慌亂。
安英成畢竟見過大世面,見狀也有些懷疑,便道:“你說。”
安苓歌回頭望了那少年人一眼:“你說我與你書信往來,你可還記得我們寫的什么?”
可他微微愣怔,就被身邊的安苓伊踢了一腳,只得垂頭繼續道:“大小姐最愛給我寫,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暮暮朝朝。”
安苓歌聞微微一笑,命人拿了文房四寶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寫了: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然后遞到那少年人跟前道:“你瞧可是這句?”
安苓伊見狀就要開口,可安苓歌一個冷然的眼風掃過來,她居然被嚇得不敢動了。
這安苓歌怎么像變了一個人?!
就在安苓伊愣住的瞬間,那少年人已經點頭如搗蒜的道:“正是這句。”
二姨娘聞失望的閉了眼,而安英成已經一腳將那少年人踹翻:“叫你敢隨意攀誣主子!”
那少年人被踢得倒飛出去,恰好有人進來,他咕嚕嚕滾豆子一般就滾到了來人腳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安苓歌的貼身丫鬟碧珠。
見碧珠朝自己微微頷首,安苓歌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父親,你素知我性子柔弱,在府中從未與人爭,這下人隨意攀誣我,或還有隱情。”
二姨娘聞急忙道:“歌兒,或許正因為你性子柔弱,這廝才對你動了心思,想著你橫豎也不會拿他如何。”
安苓歌聞笑道:“可他在府中做得好端端的,如此攀誣于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句話,也讓安英成深思,任誰也不會放著好好的活計不做,隨便來攀誣主子吧?
他心中想著,抬眼就看見碧珠帶著兩個人進來,怒道:“你又來添什么亂?”
碧珠聞急忙跪地道:“啟稟老爺,奴婢出門為小姐采買,卻遇到這對母女正用府中官銀抓藥,奴婢尋思著是不是府中有了內賊,便將人一并帶回來了。”
安英成頓覺得頭大,惡狠狠的瞪了二姨娘一眼,眼中責備之色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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