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退反進,如同下山的猛虎,直接沖了上去!
只聽幾聲短促的悶響和痛苦的悶哼,伴隨著骨頭錯位的輕微“咔嚓”聲,那三個地痞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就只覺得手腕、膝蓋或者脖頸處傳來劇痛,隨即眼前一黑,紛紛軟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何衛國出手干脆利落,專挑關節和要害。
“……”
他看都沒多看地上躺著的三人一眼,迅速將軍刺收回空間。
就在這時,遠處的火車頭傳來了即將發車的汽笛聲!
何衛國不敢耽擱,立刻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他剛才下來的那節煤車飛奔而去。
他手腳并用,敏捷地再次爬上車廂,重新縮回了那個煤坑里,將自已隱藏好。
“……”
在這輛哐當作響的拉煤火車上,何衛國整整捱了五天五夜,才終于從鄂爾多斯晃蕩到了武威。
這一段鐵路里程,估摸著得有一千公里左右。
沒人知道這五天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當他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在武威城外跳下火車時,感覺自已跟從地獄里爬出來沒什么兩樣。
他在城外找到一處由祁連山融雪匯成的石羊河的僻靜河灣,打算先好好洗把臉,有條件的話最好能擦洗一下身子,再換身干凈衣服。
主要是他現在這模樣,跟煤礦里剛鉆出來的礦工毫無區別,渾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里都嵌滿了煤灰,整張臉黑得跟他媽從非洲過來的一模一樣。
而且他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像是自已的了,四肢百骸又僵又麻。
連續五天五夜,就那么蜷縮在煤堆那個狹小冰冷的角落里,吃不好睡不穩,還要忍受無孔不入的煤灰和刺骨的寒風,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在冰冷的河水里草草清洗了一下,雖然凍得直打哆嗦,皮膚都快失去知覺了。
但何衛國還是感覺整個人自在了很多。
接下來,他的目標是從武威抵達峽東。
何衛國事先了解過,現在通往峽東這邊的鐵路還沒有全面對普通客運開放,專門載客的列車班次很少,大多都是貨運列車。
他打算再去火車站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類型的貨運列車搭乘。
哪怕是條件差一點的悶罐車,總比他媽的再爬那種露天的煤車強太多了!
主要是那拉煤的火車,真不是人坐的,他實在不想再遭那份活罪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盡管衣服依舊破舊,但至少臉洗干凈了,他朝著武威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剛到火車站門口那片相對開闊的空地,還沒等他仔細打量環境,眼角余光就瞥見一個穿著半舊中山裝、干部模樣的人,正在附近漫無目的地踱步轉悠,眼神似乎不經意地掃視著過往行人。
何衛國立刻警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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