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院里給聾老太太簡單辦了個喪事。
沒大操大辦,畢竟老太太也沒啥親人,就是街坊鄰居們湊在一起,搭了個靈棚,上了柱香,算是送了她最后一程。
這事兒辦完,院里總算徹底消停下來。
何大清這兩天也沒急著走。
一方面,派出所那邊偶爾還要叫他去問話,畢竟他也是易中海這事兒的苦主之一。
案子沒最終了結,他也不好拍拍屁股就走人。
另一方面,他瞅著家里這剛經歷大風波的樣,心里也不是味兒,想著再多待兩天。
好在易中海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
他這案子性質太惡劣,上面處理得也快。
果然不出所料,易中海被判了死刑,一個月后執行。
還有就是賠償金的事兒。何家這邊得到了雙倍賠償。
何大清和何衛國這些年往家里寄的錢,林林總總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塊。
按雙倍賠,就是兩千塊錢。
這年頭兩千塊可不是小數目,夠一個普通人家攢好些年的。
不過易中海是八級工,工資高,家里肯定不止這點積蓄,拿出這筆錢倒也不算太難。
何衛國對這個判決沒啥意見。
只要易中海這老畜生挨槍子兒就行。
這結果,也算是對原主有個交代,對弟弟妹妹這些年受的苦有個說法。
這天中午,何家一家四口正圍著桌子吃飯。
何大清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飯,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開口:
“那個……這邊事兒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我今兒就打算回保定了。”
他這話說完,桌上另外仨人吃飯的動作都沒停,也沒人接話。
傻柱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反應在何大清意料之中,但還是讓他心里有點發澀。
他也看明白了,現在倆孩子有他們大哥罩著,自已這個爹,走不走,人家根本不在乎。
頓了頓他有點尷尬地找補道:
“咳……主要是我工作關系還在保定那邊……廠里也不能老請假……所以你們也要理解我!”
“雖然爹也想在家里多待幾天,但是情況不允許!”
說完,他扭頭看向悶頭吃飯的傻柱:
“柱子,你聽見沒?以后……得多聽你大哥的話!你大哥肯定是為你好!”
傻柱這才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廢話!這還用你說?”
“我要不聽話,大哥不得把我往死里揍啊?”
“用不著你提醒。”
何大清被懟得沒脾氣,只好又轉向雨水,語氣軟和了不少:
“雨水啊,好好念書……以后缺啥少啥,給爹捎個信……不管是錢還是別的,爹肯定給你弄來。”
這點他倒沒吹牛,他雖然渾,但對子女花錢這方面,從不小氣。
雨水這丫頭心軟,雖然覺得有大哥在根本用不著指望這個爹,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最后,何大清才鄭重地看向何衛國,表情有點復雜,張了幾次嘴才說出話:
“衛國照理說,爹是沒臉說你的……你這個當大哥的,比我這個當爹的……強多了。”
“你小子……從小就有主意,能扛事。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爹都不擔心你。”
他話鋒一轉,帶上點擔憂:
“但是!你這脾氣啊……可真得收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