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兒吧!”周振邦放下裝備,頗有氣勢地一揮手。
何衛國自然沒意見,今天他就是陪太子讀書的。
他瞅著周振邦掏出來的家伙什兒——锃亮的正經魚竿、沉甸甸的鉛墜、齊全的線組——好家伙!
這可比閻埠貴那破竹竿高級到天上去了!
裝備是夠硬核,可何衛國心里直打鼓:
老營長可別真是個裝備黨吧?
到時候毛都釣不著一根,那樂子就大了。
他沒急著看漁具,先問關鍵:
“老哥,咱拿啥釣?魚餌呢?”
“喏!”周振邦提起腳邊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得意地掂了掂,
“酒糟!好幾斤呢!這玩意兒釣鯉魚,效果應該不賴!”
何衛國接過袋子,一打開,濃郁的發酵酒香混著谷物甜味兒直沖鼻腔,里面是金黃的玉米酒糟。
他二話不說,伸手抓了一大把,胳膊掄圓了,“嘩啦”一聲,直接撒向河心打窩。
“喲呵!”周振邦樂了:“行啊小子!還知道打窩?有點門道!”
何衛國嘿嘿一笑: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是有句話這么說嗎?要想魚兒釣得多,那就必須打重窩!”
“你小子!”周振邦笑罵:
“釣魚本事沒見著,俏皮話倒是一套一套的!趕緊祈禱老天爺開眼吧!真要落了空,咱倆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怕啥?”何衛國擠擠眼:
“咱不是有保底兜著嘛?菜市場那三條大草魚可等著咱呢!哪能空軍?”
“去去去!”周振邦瞪他一眼,佯怒道:
“那能一樣嗎?自己個兒釣上來的,那叫本事!那成就感!懂不懂?”
“懂懂懂!您說得對!”何衛國趕緊投降,話鋒一轉:
“哎,說到釣魚,想起我們院兒一奇人!”
“哦?誰啊?”周振邦一邊往鉤上掛酒糟,一邊來了興趣。
“就我們院兒前院住著那位,紅星小學的閻老師,閻埠貴!”
何衛國壓低聲音,帶著點促狹:
“人送外號閻老西兒,那算計勁兒,絕了!”
“算計別人也就算了,連自己都狠宰!聽說他家喝的酒都是兌了水的!”
周振邦噗嗤樂了:“真的假的?你們院兒還有這號人?”
“千真萬確!”何衛國煞有介事:“最絕的是啥?您猜他釣魚用啥魚餌?”
“用啥?總不能用石頭吧?”
“嘿!差不多!”何衛國一拍大腿:
“他舍不得買蚯蚓,更別說咱這酒糟了!”
“您知道他咋辦嗎?就摳那么一丁點兒面團,米粒兒大小!掛鉤尖兒上!釣一天,那面團還能囫圇個兒帶回家!”
“您說這能釣著啥?釣個水響還差不多!就這,他還天天樂此不疲呢!”
“哎喲喂!”周振邦笑得差點把魚竿扔河里:
“人才!你們院兒真是藏龍臥虎啊!閻埠貴……就那個戴眼鏡,鏡腿兒還纏著膠布那個?”
“對對對!就他!”何衛國也樂不可支。
周振邦笑著搖搖頭,開口道:
“那你們95號大院兒,可真是人杰地靈,人才輩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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