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的目光在小李子手上的東西上面掃過,兩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對視一眼,小李子帶著人往后退了幾步,讓殿下先進去。
梁崇月繞過屏風,看著渣爹正在下棋,棋盤上卻沒有棋子,這是在等她了。
“崇月來陪朕下一會兒。”
梁崇月看見渣爹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龍袍,看樣子今日早朝下的夠晚的,那幫老迂腐肯定因為和親一事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梁崇月將手伸入袖口,借著袖口遮擋,從商城里買了一對可以安神靜心的香囊,放到渣爹面前。
“這是兒臣畫了花樣,讓云苓繡的,里面有安神的香料,正好派上用場了。”
梁崇月將其中一個親手給渣爹系上,一個掛在了渣爹的龍案前,將那個已經不香,金線都炸開,需要用套子裹著的香囊換下,收到了背包里。
忙活完這些,梁崇月坐回渣爹對面,開始認真同渣爹對弈起來。
兩人都沒有提及遠去北境和親一事,氣氛倒是比往日里要好得多。
對弈的時候,時間悄悄就溜走了,梁崇月剛才被那些迂腐、懦弱、自私的大臣氣的后背的傷口疼,在渣爹這待得時間長了,氣都順了,傷口也不疼了。
黑子落下,梁崇月抬頭偷瞄了一眼渣爹,見他眉頭微皺,下棋并不專心。
梁崇月收回視線,沒有多說什么,渣爹做什么決定她都會試著去理解學習,但沒有人能擋住她前進的腳步。
養心殿外,小李子手中拿著筆墨,在路過光祿大夫尚有一口氣在的尸體時,上腳踢了踢,和光祿大夫那雙充血的眼睛對上,小李子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朝著一旁值守的小太監道:
“光祿大夫不行了,送回家里去吧,至于做公主殿下陪嫁,陪著殿下和親一事,就從光祿大夫的嫡子中選一個吧。”
聽聞小李公公此,光祿大夫急的都快能撐著地站起來了,右手豎起一根手指頭沖著小李公公拼命的比劃著,嘴巴一張嘴就往外頭吐血,掙扎了半天,硬是一個字沒憋出來。
小李子將手上的筆墨交給一旁的小太監,彎下腰來,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將光祿大夫豎起來的那根手指按了回去,小聲微笑著同他道:
“奴才知道大人只有一位嫡子,三十有五了,兩年前才高中了進士,如今已經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想必除開大人您的打點外,修撰大人也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然怎么會升的這么快呢。”
“大夏和北境相隔萬里,殿下若是去和親,這一路上山高水遠,實在無趣,正需要修撰這樣的有能之士為殿下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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