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果凍怎么了?她到底傷得嚴不嚴重?你話說了一半,我都腦補了一萬種劇-->>情了,趕緊說。”
安糖糖抓著江禹的胳膊,指尖顫得不像話。
她想聽到一些,女兒沒事的話。
可江禹的表情,并沒有這份傳達。
“傷著后腦了,昏迷著,做檢查的時候,發現腦子里長了一顆腫瘤,雖然現在看著不大,但也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
腫瘤?
安糖糖眼前一黑,世界天旋地轉。
不要。
她在心里無聲地吶喊。
女兒才四歲,為什么就會長腫瘤?
難道,真的如裴嘯所說的,是報應嗎?
“醫生呢?”她推開江禹,踉蹌著往急診室里沖,“我要見醫生,我要問清楚……”
裴嘯站在原地,冷漠地轉身,準備離開。
剛要跟著安糖糖回診室的江禹,看得來氣。
“你還真是無情。”江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壓抑的怒火,“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連孩子的情況,問一句都沒有,你真的很不配……”
做一個父親這話。
他差一點脫口而出。
裴嘯譏誚地勾起唇角,清冷的目光掃過江禹:“我為什么要問孩子的情況?不配什么?”
“你知道小果凍的父親是誰嗎?”江禹瞪向裴嘯的眼睛,透著淡淡的紅,“我如果告訴了你,小果凍的父親是誰……不,你不配知道。”
裴嘯的神色依然很淡。
“你一再地在重復我不配,你想表達什么?我與你并不熟悉,我希望你能做到,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
“我可以尊重任何人,但不會尊重你。”江禹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我知道五年前,你和糖糖發生的事情,你恨她,怨她,我不反對,她確實在某些事情上,做得過分了,
但是這五年,你以為,她就過得很快樂嗎?沒有哪個人,傷害了別人后不自責的,她一直在懺悔,可她有苦衷的,你問過她的苦衷嗎?”
裴嘯冷笑。
唇角透出一些不屑,“我根本不想知道。”
“江禹,不是說傷害了別人,隨便編個理由出來,就成了免死金牌。”
“你所聽到的,都是她的一面之詞,你有什么好替她委屈的。”
男人搖頭。
江禹卻聽得火大。
這個男人太自負,太自大了。
“一個集團的總裁,竟然說出這么沒水平的話,我還以為安糖糖愛的人多優秀呢,弄了半天,就是一個喜歡蒙著自己眼睛,不肯接受現實的人。”
裴嘯壓眉。
卻并不想再跟江禹計較下去。
轉身。
他往車邊走。
江禹再次喊住了他,“你不想知道,我也得說,當初糖糖給你下藥,是因為程節拿她媽媽的遺物來威脅她,她沒辦法不從,你如果是個男人,你知道她是怎樣長大的,就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她沒得選。”
江禹本以為,他道出實情,裴嘯不見得能釋懷,至少,他有那么一瞬間,是對那筆糊涂賬的理解。
完全沒有。
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清冷和淡漠。
像在聽別人家的故事。
江禹:……
“你真的沒有心嗎?裴嘯,五年前,安糖糖還只是一個二十初頭的孩子,她是那樣的愛你,愛得那樣的小心翼翼,難道,就僅僅因為做了一次錯事,就被打入阿鼻地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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