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個商賈,直接腦袋嗡的一聲,嚇懵了。
這真是奔著他們的命去的!
“軍師饒命啊!”
“大帥饒命啊,小人絕無此意!”
“是啊,軍師,大帥,小人等人只是豬油蒙了心,想要賺一些錢,但絕不敢有此念頭!”
“大帥,軍師,小人等人雖是商賈,但也知曉大義!
現今,我等能這般安穩的做生意,全靠應天穩定,全靠大帥治理應天!”
“若是大帥麾下有大將叛亂,我等這些商賈也都會遭受損失,甚至家產都會被亂兵搶掠一空!”
“大帥明鑒,軍師明鑒啊,小人絕無此種想法!”
對于哭嚎的商賈,朱元璋理也沒理。
反而是自顧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慢慢飲著。
見狀。
劉英淡淡一笑,“爾等誤會我與大帥了,除了一些罪大惡極,十惡不赦之徒外,大帥與我都不愿殺其性命!”
三個商賈一怔,急忙快速思索起來。
突然,姓齊的眼睛一亮,急忙道:“軍師明鑒,小人三人從未做過壞事,這一切都可查!”
“這還用查?”
劉英不屑的笑了笑,“方才,你們在雅間內說的所有話,咱與大帥可都聽的清清楚楚!
上位端坐帥府,整日被繁多的政務纏身,任由下面的人糊弄,什么事都不會知曉。”
“甚至,一些事,就連知府李善長,或是兵馬指揮司都指揮使毛騏都不知!”
“咱倒是好奇,到底還有些什么惡事藏著?爾等想免掉殺頭大罪,便以大功來相抵吧!”
“大功……”
三個商賈神色一變,互相對視一眼,沒有一人敢率先開口。
“沒想到諸位都不愿說!”
見此,劉英輕嘆一聲,“既然如此,咱也不為難你了。”
說著,劉英朝著朱元璋微微拱手,“上位,下官建議將他們關入大牢,按律法判其罪行。”
“另,有賊人想害胡大海之子,甚至還想拉著胡大師下水。”
“此種大事,當將胡大海召回應天,讓胡大海親自解決!”
“可!”
朱元璋直接點頭,“就按雍泰說的辦!”
說罷,仰頭一口干掉碗中剩余的白酒。
起身,便往下走去。
劉英也跟上,對于地上跪的那四人,看也不看一眼。
見此。
三個商賈,頓時慌了。
按律法,不還是按照方才的大罪去判?
他們要死,他們全家也都逃不了!
“大帥,小人知道還有何人釀酒!”
“大帥……”
“大帥,有人用滁州糧倉釀酒!”
“什么?”
劉英腳步頓住,滿臉震驚。
至于朱元璋,則是快步返回,站在那齊姓商賈面前,兩眼瞪圓,似乎要擇人而噬!
“你沒有說謊?”
既然已經說出口,齊姓商賈也不再隱瞞,咬著牙說道:“啟稟大帥,此種要掉腦袋的事,小人膽子再大,也不敢誆騙大帥!”
“好啊,好啊!”
朱元璋從牙縫擠出這么兩個字,咬牙切齒道:“咱今日出來,可真是長了見識了!
沒想到,這才多久,就有人連糧倉的內糧食都敢動!”
“此事若為真,咱可饒你死罪,且不牽連你之家族!”
“多謝大帥!”
齊姓商賈,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的性命,還有他身后的齊家,總算是逃過一劫。
至于事后,會不會被那些大戶與商賈記恨,他已經顧不了了。
朱元璋扭頭,看向另外兩個商賈:“你們二人可有這般大事要檢舉?”
那兩商賈一顫,也都從糧倉的震撼之中,回過神。
“啟稟大帥,小人也知何人私自釀酒!”
“大帥,小人也知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