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叔告訴我們,靳蕓把財務室搬到了設計室旁邊,一天不是處理財務問題,就是在設計室幫忙搞設計。靳叔說,虞王妃腳上的那雙靴子就是靳蕓設計的,應該是董王妃帶回去送給虞王妃的。
敏兒點了點頭。
在去找靳蕓時,敏兒問公子當時開了個什么玩笑。陳鏑說我哪知道呀,當年開始在古寨的北方人不多,就喜歡帶著小群她們去有北方人的地方玩,跟他們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那些北方難民呢,因為生活穩定了,也跟咱們親,偶爾開些玩笑調節氣氛。
到了財務室,沒看見靳蕓,一問,兩個正在算賬的姑娘告訴我們,靳科長去設計室了。
正要出門去設計室,靳蕓過來了。把駙馬與敏堵回財務室,自己一邊倒茶,一邊埋怨,真的是埋怨,從語句到語氣。
呵呵,駙馬終于舍得來看我哦,好幾回在街道上看到駙馬開車從我面前走過,硬是裝作沒看見我。虧我每個季節都托人送去靴子。穿著這么舒適的靴子,也不問問這靴子是什么人送來的。
敏兒就在旁邊一個勁地笑。
呵呵,對不起,真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小雙姐和淼姐幫我挑選的呢。橫掃遼地時,那兩雙靴子穿上厚羊毛補襪子正合腳,我還夸你小雙姐。你小雙姐說了一句是靳家專門幫公子做的,沒往深里去想。
看到辦公室里間有床鋪,陳鏑就問靳蕓財務也要加班,晚上睡財務室?
靳蕓說,回去睡,媽媽老念叨結婚的事,干脆住辦公室,耳根清凈,還可以研究一下鞋子的式樣。
陳鏑讓敏兒用財務室電話給淼兒打個電話,讓她帶娟子過來去靳叔家吃中餐。
靳蕓就問娟子就是娟姑姑吧?也來屬地了?
電話在內間,靳蕓就把我們領到內間,關上了房門。
等敏兒電話打完,靳蕓正要說話,敏兒說,靳小姐,你把手伸出來放在桌上,讓我幫你把把脈。
把完脈后,又看了看靳蕓的舌頭,說,靳小姐你太不注意自己身體了,現在是不是月信不正常,有時候半月一回,有時候兩個月一回,有時候量多,有時候量少,有時候長時間不干凈,有時候一閃就沒了。對不對?
靳蕓紅著臉點點頭。
你呀你,幸好今天遇見了我,否則再這樣下去,不要三年,你就徹底廢了。人干瘦不成型,生育能力肯定就沒有了。
老實不客氣地說,這是想一個人想的。莫不是真想我家公子吧?
靳蕓就哭了。說,想那個沒良心的,答應娶我的人唄。
敏兒說,別哭,去拿支筆與紙來,我給你開副藥,自己去藥店抓了,連吃一個月,再來找我看看,再開一副藥給你吃,就沒事了。可不能這樣待自己了。多俊的一個美人呀,你多大了?
陳鏑告訴敏兒她與公主同一天出生的。
說完,陳鏑就呵呵笑了,說他記起來了。
敏兒問公子記得什么啦。陳鏑說記得那個玩笑了。
當年靳蕓一家逃難似地到了茶洲,陳鏑把他們動員去了古寨水源工業區一個家里廢榨油坊去做鞋子。那個廢油坊在一個小溪流的邊上,原先是我們家的,后面家里沒有人打理,就廢了,但房子還在,那個倉庫很大,適合做廠房,靳叔家做鞋子要用到皮子,沒硝好的皮子有氣味,硝皮子的時候又要用到水,就將靳叔一家安置在那兒,我們空閑時去那兒看看他們。淼兒看到靳蕓長得漂亮可愛,但穿著有些破爛,就把她準備的新衣服選了兩套送給靳蕓,因為淼兒她們三個是天天新娘紅妝。當時她們的口號是,肚皮不鼓,紅妝不換。淼兒呢準備了許多衣褲裙子,去古寨,反正是六大箱。
靳蕓穿上淼兒的衣服后,頓時變成了一個美少女。淼兒就問靳蕓多大了,靳蕓一說生庚,我就笑了,說,蕓蕓姑娘跟我家公主娘子同一天出生的,等我與公主大婚時,干脆把她們兩人一次娶了,肯定要傳為天下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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