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羨魚抬頭,放心下自己手中事情的同時抬頭,“怎么了?
是出了什么事嗎?
我嫂子去遛彎了,估計要等一會才會回來。
不急的話,在這等下她,急的話可以去前面找她。”
徐平貴抿起了嘴,他想了下,認真地看向徐羨魚,“大小姐,霍州城那邊傳來的消息,鵬叔……他……”
一聽是徐大鵬的消息,而且徐平貴也結結巴巴地不肯直說,徐羨魚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她連忙說道:
“鵬叔他怎么了?徐平貴你倒是快說啊。”
“鵬叔,死了!”徐平貴低下了頭,眼眶多了一抹紅色。
徐羨魚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的搖著頭,“怎么會這樣的?鵬叔武功不是很厲害嗎?
為什么會他會死?
不,不會的,你騙我的,對不對?”
徐平貴低著頭,“鵬叔他們遭到敵人偷襲,源源不斷的敵人圍攻他們,鵬叔他們二十多人,堅持了足足兩個時辰,少爺才帶人趕走。
少爺趕到時,鵬叔這邊沒一個人能站得起來,最后也只有三個人撿回了命,鵬叔在見了少爺最后一面,也咽了氣。”
這對鵬叔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能在臨終時見到少爺。
少爺他們也努力了,原本就算是日夜兼程也要七天時間才能趕到霍州城的,但少爺他們六天半就趕到了,但最后還是遲了一步。
只能說,這或許就是命,徐平貴眼神有些黯然。
徐羨魚坐在原地,一聲不吭。
鵬叔沒了。
她眼眶一紅,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徐平貴驚,“大小姐你可千萬別哭啊。
鵬叔他一定不想看到你哭的,而且這事你得做決定,要不要告訴少夫人。”
少夫人現在這情況,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這個事情。
若是因為告訴她這事,害她出事,他難辭其咎。
徐羨魚拿出手帕擦去眼角處的眼淚,“說,為什么不說?
我嫂子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她會有分寸。
而且鵬叔死了,是大事,說不定背后還藏有什么陰謀,得她拿決定。”
她嫂子不是個脆弱的人。
徐平貴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擔心少夫人的身體,他有些猶豫不斷而已。
而就在此時,林沫走了回來。
青蓮一直跟在她左右,保護著她的周全。
兩圈下來,林沫這會覺得臉有些熱,額頭上還出了薄汗。
看到徐平貴和徐羨魚他們兩人情緒不高,甚至有些壓抑的樣子,林沫挑眉,“你們這表情,說吧,出了什么事。”
說完,徑直在一旁的凳子處坐下休息。
徐羨魚和徐平貴相互看了一眼,徐平貴這才上前,“少夫人,霍州城傳來的消息,鵬叔死了,在少爺趕到時出的事。”
林沫臉上的笑容淡去。
許久她都沒有說話,只是雙手交纏在一起,用力地揉捏著,怎么就這么巧?
老徐這得多傷心啊。
好半響,她才開口,并且帶著滿嘴的苦澀:
“我知道了。”
見她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導致情緒大起大落,徐平貴這才松了一口氣,“少夫人,少爺他們已經接到棺槨,現在正把棺槨往源城方向運送。
另外少爺傳了消息回來,接下來的一路,他已經安排好一切,讓少夫人不用為他擔心。”
“嗯。”林沫點頭,她抬頭看向徐平貴,“鎮北軍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了?”
他們得自保了。
若是再不行動,他們這邊死的人恐怕會更多。
徐平貴雖不明白她忽然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地回答,“北陵軍依然在邊境活動,鎮北軍一開始還很緊張,但現在時間久了,一直不見北陵軍繼續有什么動靜,現在的鎮北軍又恢復了之前的懶散。”
不是徐平貴嫌棄。
老實說的,鎮北軍根本就不是北陵軍的對手,若真開打,鎮北軍必敗。
林沫聽完之后,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坐在原來的位置思考著事情。
好一會,她才站起來:
“你去把齊正非叫到書房來見我。”
等徐平貴下去叫人后,林沫這才朝書房走去,她想要鎮北軍。
“嫂子。”徐羨魚一臉擔憂地看向她,“你沒事吧?”
“我看起來像是有事的人嗎?”林沫輕笑,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輕笑:
“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敢讓自己有事。
放心好了,我沒那么脆弱,任何消息能打不倒我。”
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徐羨魚,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