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推開自己兒子后,三步兩步沖向周雨萱,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往前一拖。
周雨萱沒防備,被拉了個踉蹌。
而被她當成寶貝的小瓷瓶,一個沒拿穩,脫手而出掉在了炕上,然后沿著炕上朝地上滾去。
周雨萱尖叫,伸手就想去搶救,但卻遲了一步。
砰!
小瓷瓶落到地上,瞬間被摔得四分五裂,而地上也多了一團墨綠色的膏藥。
膏藥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難聞味道,似腥似臭。
周雨萱全身僵硬,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碎瓷瓶。
沒了。
她的無暇膏沒了!
“啊啊啊!”
周雨萱發出了一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聲:
“我的無暇膏!”
同時,一把推開沈青云,跳到地上,顫抖著手去沾所剩不多的膏藥,然后往自己的臉上摸。
“無暇膏,我擦了,我的臉就會好了。”
她越說,動作越快。
她臉上的傷口上,多了一層惡心的綠。
……
這一幕,把眾人嚇了一跳,均惡心地往后退去。
沈青云也被惡心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她瘋了。
但想到自己的事情,沈青云怒從心來。
一腳踹開那瓷瓶碎,用鞋不斷踩著那惡心的液體。
“我讓你抹,讓你抹!”
……
周雨萱被這一幕給刺激得放聲尖叫。
“啊啊啊,沈青云你在做什么?你給我住手!”
“沈青云,你還我無暇膏,你毀了我的無暇膏,我要殺了你。”
……
看著被毀殆盡的無暇膏,周雨萱從地上站起來,直接伸手揮向沈青云。
無暇膏被毀,周雨萱徹底沒了希望,整個人如同瘋子撕打著的沈青云。
沈青云沒防備,臉被她抓了個正著,直接在臉上留下了五道抓痕,而這些抓痕每一道都見了血。
好疼!
沈青云吃疼,一個用力把周雨萱給推開,然后惡狠狠的盯著她:
“賤人,你居然還敢抓我!”
啪!
沈青云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朝她的另一邊臉打去。
“啊啊啊!”
周雨萱慘叫同時,頭也被打歪到了一旁,與此同時,一條胖乎乎的蛆也從她臉上掉了下來。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不少人惡心地作嘔。
“爹!”沈志軒回過神來,緊張地攔住沈青云,搖頭:
“爹,發生了什么事?”
但不等沈青云說話,周雨萱扭頭回來,一個用力推開沈志軒,然后惡狠狠地盯著沈青云:
“你居然打我!”
沈志軒被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見這一幕,他心累,不想再管這些事,隨后轉身朝外面走去。
沈青云一臉戾氣,“我打的就是你!
我問你,我的錢是不是你拿了?
錢呢,你還給我!”
說完沖上去,就在周雨萱身上找起錢來。
該死的,那可是他們沈家最后的錢啊。
若這錢沒了,接下來他們要怎么過?
“你滾開,我沒拿你的錢!”周雨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然后用力地想把沈青云推開:
“滾開,沈青云你別亂摸!”
但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是沈青云一個大男人的對手?
很快,沈青云放開了她,而手中多了一個深藍色的錢袋。
他顧不得周雨萱,連忙打開錢袋。
等看到錢袋里竟只剩下幾兩碎銀子時,沈青云臉直接綠了。
里面那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有四個五兩一錠的小銀錠,居然也沒了。
一百二十兩,就這樣沒了!
沈青云目眥欲裂,他質問地盯著周雨萱:
“錢呢?”
“我問你,我錢袋里的銀子呢?”
該死的,這可是他們沈家所有的財產。
路上,他們得靠這銀子熬下去。
到了漠城,也得靠這銀子造房子安居樂業。
現在,居然沒了。
沈青云頭暈。
錢包從自己懷里找出來的,周雨萱也懶得狡辯,冷笑:
“錢,剛才被你打碎了。”
周雨萱伸手指著地上的碎片:
“這無暇膏,原本要兩百兩一瓶,是我求了神醫許久才以一百二十兩買下來。現在沒了,什么都沒了。”
說完,周雨萱又猛地撲向沈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