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畜生有什么資格活到秋后?”
“判他斬立決!”
“收監是不是給他們留著活命的機會?”
“……”
典吏拿起李恪寫好的判詞,舉起來遠遠地給百姓們看,雖然看不清字,但看得到是朱筆紅批。
“朱批已下,他們兩個斷無生路可,所有的死刑都要秋后處斬,大家散了吧。”
打官司可不是個快活,一場官司打幾十年的都有,像李恪這種當堂審當堂判決的是極端少數,這效率屬實是夠驚人的了。
百姓們卻是不知足,恨不得把這兩個狗東西當場打殺。
情緒是情緒,律法是律法,李恪不可能滿足百姓的想法,當即宣布退堂。
李恪一聲令下,衙役們把大門給關上,沒有熱鬧可看,百姓們自然就散去了。
柳氏早就醒了過來,一直在側堂口聽著看著,這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瘋了一般的沖了出來。
“我要殺了你們!”
柳氏撲向秦英,去揪他的肩膀,一個衙役趕緊伸手攔著,另一只手的水火棍好像不知道往哪放合適,無意識地,對,就是無意識地把水火棍送到了柳氏的面前,口里還念念有詞地勸著:“別沖動,這不是撒野的地方,可不許隨便打人。”
柳氏早已紅了眼,哪里聽得清衙役說了些什么,她就看到有根棍子在自己的眼前亂晃,她一把搶過棍子,狠命地朝著秦英砸了下去。
秦英一看這情況,頓時嚇得屁都涼了,要是由著這個瘋婦,他還不得被活活打死?他之所以招供,就是不想挨打了,死個痛快也行。
李恪冷哼一聲,轉身走入后衙,明顯是對這里的情況默許了,他還能求誰?邊上就一個有可能幫他的人叫韋靈符,跟他一樣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啪!啪!”兩棍子砸到了后背上,疼得秦英眼前發黑,他使勁爬了兩下,一把抱住了稱心的腿,“救,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救你?”稱心一腳把他踢開,滿腔憤恨地問道:“如果現在被打的人是我,你會替我喊上一聲冤嗎?”
想啥呢?天真也不是這么個天真法,冤枉你的人不就是他秦英嗎?他怎么可能替你喊冤?
“公子,”典吏過去沖著稱心一笑,伸手說道:“這邊請。”
大門關了,得有人引著稱心和柳氏從側門離開。
“有勞帶路。”稱心笑著點了點頭,臨走前還故意湊過去踹了韋靈符和秦英幾腳。
衙役也不能讓柳氏把這兩個混蛋打死,讓她打幾下出出氣,便把她拉開,帶到了后衙的庭院之中。
一進院就看到院子的正中擺放著一口棺材,柳氏多少有點懵,卻也不敢多問。
“棺材是我們府尹給買的,現在判決已下,大仇已報,你可以把她帶回去安葬了。”
聽到衙役如此說,柳氏才恍然大悟,她本以為阿鸞的尸體會在義莊,沒想到居然一直在府衙放著。
“這是,阿鸞?”柳氏猛地撲到了棺材上,她用力地推開上面的蓋板,俯身向內看,見真的是阿鸞,她不禁拍著棺材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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