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生完你三舅就得了下紅癥,拖拖拉拉的血止不住,身子虛,沒奶水,當時我剛6歲,抱著月科里的他挨家挨戶的找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跪下來求著人家給他要口奶喝,后來實在要不到奶水,我就用苞米糊喂他,才勉強給他喂活!”
“他的一條命都是我給的,現在他和我掰扯欠賬的事兒,就算是算清了,也是他欠我的!”
尹鳳琴越說越激動,嗓子沙啞的都快哭出聲了。
她訴說著這些年對尹鳳祥的照顧幫扶,一想著今天自家閨女在那素芝那兒受了一肚子氣,她就覺得心寒。
人心里都有一桿秤,感覺到不平衡的時候就想著把這桿秤拿出來稱一稱。
“娘,那是你們老一輩子的恩情,錢是我和曼婷欠的,我們該還,也沒啥資格記恨三舅媽,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陳河說道。
“姑爺,你不用覺得心里有愧,你三舅對你和曼婷好,那是他心里有愧,咱家還是堂堂正正的,要說你三舅做不出這種磕磣事兒,準保是那素芝自己的主意,錢還清了也好,省得日后那素芝拿這事兒掂對你倆。”
“時候不早了,帶著滿滿回去吧,改天我找你三舅掰扯掰扯,到底誰欠誰誰的!”
林眾邦面上倒比尹鳳琴淡定一些。
接回了滿滿,等到了家,滿滿困得直鬧覺,不依不饒的在林曼婷懷里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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