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這項運動,沒有對抗性,也不需要合作精神。
最重要的是不出汗,很符合她心中對高嶺之花的想象。
而英式橄欖球
這種簡直是合法群毆的項目,在她心里,和裴知鶴的氣質一點都沾不上邊。
“小時候玩過,現在不會再去了,”裴知鶴的嘴角彎起來,語氣放松而平淡,很坦誠地和她分享這個沒人知道的秘密。
“上第一次學院比賽就被拉去了急救,嘴里的好幾針剛縫完,赫爾曼教授就打電話過來喊我上手術,進手術室換衣服刷手的時候還在吐血。”
“一群人都嚇傻了,知道了情況之后又笑,最后整個學院沒人不知道,裴知鶴一邊吐血一邊幫無良院長打工。”
他念自己名字的時候有個明顯的降速,像是有點不自在,可愛得不行。
江喬哭笑不得,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沉穩冷靜的裴醫生,能在大學時代玩得這么瘋。
幾乎和她印象里那個月朗風清的模樣,沒有一絲能對得上。
窗外夜幕落下。
店內的聊天聲嘈雜,門外有幾輛自行車駛過,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有新的客人進入店門,雨傘滴水,圣誕花環上的鈴鐺悠悠晃動。
可整個世界都像是按下了靜音鍵,只聽到她自己紛亂的心跳聲。
只剩她中學時代可望不可即的憧憬的男人,她的意中人,她的丈夫坐在她身邊,聊起那些她沒見過的時間。
和現在的他聽起來很不一樣,又莫名的不違和。
就是這些東西,才有了現在的裴知鶴。
她心里滿滿的,胃里也暖呼呼,很滿足地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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