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裴知鶴被她下意識的抽手逗到,輕笑道,“我其實挺叛逆的,從那以后只是裝著學乖了一點,有人的時候就用右手,自己寫日記的時候又換成左手。”
“說起來老爺子可能會生氣,但我從那件事里學會的東西就是,不能光明正大做的事情,不是不能做。”
“被明令禁止,不屬于我的東西,也可以在人后想。”
店里算不上安靜。
柜臺的立式音響放著布魯斯音樂,碗碟刀叉碰撞,不時一兩聲清脆的聲響。
身后幾桌年輕人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話題從他們見也沒見過的,傳說中的天才亞裔學長,轉向更現實的期末考。
江喬就在這樣喧鬧的異國煙火中,像是跌入一汪溫存的海,溺斃在裴知鶴深邃的眸光里。
也蠻奇怪的。
她之前不喜歡裴知鶴這種含蓄的說話方式,是因為好像再濃烈的感情,都要在這樣的緩沖下打個對折。
但她現在愛極了全部的他,才覺出這種老派腔調的可愛。
裴知鶴人高腿長,坐在這種高腳凳上也能輕松點地,靠近她的那條腿微微屈起,跟腱修長。
江喬用腳尖在桌下輕踢一下他小腿,漆皮的瑪麗珍鞋俏麗,撒嬌般地蹭在正經的西裝褲上。
”人后想什么呢,”她眼角微勾,有些得意地哼哼一聲,“裴老師,想我就直說。”
“嗯,”裴知鶴垂眸看她,唇角輕輕地勾起,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想你。”
“從過去到現在的每一秒。”
“一直都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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