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體力太差了。”裴知鶴扣住她的手,墨玉般的眸子垂下,視線落到她像橡皮泥小人一樣亂歪的腰上。
像是洋洋灑灑寫了兩行醫囑。
他語速平緩,很好心地解釋,“過兩天回京市,早上查完房我開車回家,帶你出去晨跑。”
“”
江喬腦子一片空白,“啊?”
話題跳躍太大,她人都聽傻了。
在學校里的時候,她最煩兩件事。
按照討厭程度從低到高排,一件是早八的水課,另一件就是早上六點多就要起床的晨鍛打卡。
她和蔣佳宜,都是非必要絕不運動的烏龜派。
每學期兩回的八百米測試就已經夠虐的了,晨鍛還要打卡四十次,趕上入秋,天冷了,兩人每次互相勉勵著爬起來,都是叫苦連天。
可裴知鶴他說什么
都十二月了,京市的氣溫動不動就跌破零度,他六點開車去醫院查房,回來之后還要撈她出去跑步?
什么人間疾苦!
她都好不容易熬到大四可以冬眠了,真的求求自律變態放過她,讓她能睡個好覺。
江喬一臉要哭的表情,“這個步就非跑不可嗎?”
“如果非要跑的話,開春再跑行不行,我說話算話。”她仰著頭看他,雙手合十,小聲談條件。
這可是京市。
和蘇城那種下下雨陰陰天就過去的濕冷不一樣,京市冬天的風太硬,她這樣的菜鳥真的會被吹垮。
裴知鶴捉住她拜佛似的手,好笑地在她頰上輕掐了一下,“想什么呢,帶你去室內鍛煉,不會凍著你。”
“要是真的很討厭跑步,網球或者游泳也可以,你自己選一個。”
江喬眨了眨眼:“都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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