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以為,裴知鶴是全世界除了外婆,最舍不得她哭的人。
沒想到,她被騙得徹徹底底。
很多東西根本就不用說,她完全感覺得出來。
有些道貌岸然的老男人,是有多喜歡她掉眼淚。
臉上當然還是那副,她無論看多少次都要恍惚的溫柔。
然后。
一邊吻著她被淚水和汗珠沁濕的側臉和耳垂,一邊像摸小動物一樣,掐住她的后頸。
像哄睡一樣低聲問她,寶寶怎么這么嬌氣,哪里都愛哭
真的很想死。
被自己慘的。
她怎么會那么輕易,就被裴知鶴的外表欺騙,覺得他真的是人畜無害的男媽媽。
男媽媽才不會用指腹蹭著她紅腫的眼睛任她哭,也不會天都亮了,還不讓她睡覺。
裴知鶴在床頭看著她,黑亮的眸子微揚,不發一語。
“真的不用,我好得很。”
江喬怕他真要上手親自檢查,強行喚醒自己還沒從混沌里恢復過來的腦子,費勁巴拉地想理由,“而且,你又不是那那種科室的醫生,你也不懂吧。”
裴知鶴輕笑,彎起細長的手指,輕輕蹭了一下她泛紅柔嫩的臉蛋,“我是大外科出身。”
大外科。
她前兩天才從論壇上聽說過的詞。
什么都要學,什么都要上手,幾個主要的科室都要實習過一輪。
即便最開始選的學生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但因為培養成本太高,學業太重,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已經被陸續淘汰了,只有幾個很老的歐洲醫學院還在堅持。
腦子好用了不起啊。
江喬破罐子破摔,眼角因為羞惱泛紅,“總之就是不行。”
給看是不可能給看的,索性裝作什么都沒聽到沒看見,爬起來去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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