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尖倒是泛起了紅,估計是被凍得。
她向他湊近,想要將他臉上那種參不透的情緒看得更分明。
裴知鶴卻輕輕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嗓音喑啞道:“我累了,現在回去吧。”
“哦好。”
江喬的心在兩秒之間,經歷了從涼透到重新燃起。
她現在腦子被酒精占據,想東西也不是很清楚,但直覺般地,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她:
裴知鶴懂她想說什么,而且還不止是懂而已。
兩人回到酒店,復古的小電梯狹窄。
江喬賭氣般地抓緊他的手,不讓他伺機離開,本就近的距離更近,幾乎半邊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
但他就是好像沒什么反應。
裴知鶴步伐沉穩,單邊手臂撐著她半醉半裝的搖搖晃晃的身子,另一只手臂上還掛著她裝得滿當當沉甸甸的托特包,從大衣內袋里掏出房卡,刷開門。
門關上,裴知鶴換好鞋,先行一步去放東西。
江喬急急忙忙地脫外套,掛好了之后,對著門口的全身鏡打量了半天自己,終究還是沒舍得把高跟鞋脫下來。
華麗又得體的銀色,襯得她腳腕雪白纖細,跟腱也筆直修長。
累是真的累,好看是真的好看。
她今晚這一身都是這個調性。
裴知鶴送的耳墜也是,因為鑲了大顆的彩鉆所以極重,耳垂都要被墜紅了,但格外的璀璨惹眼。
晚上在圣誕集市閑逛時,幾乎每家熱紅酒攤位的老板和食客都夸了她漂亮,在花店的時候,還有幾個十幾歲的金發少年對她吹了口哨。
但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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