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閃閃,只看得見各家攤位桌板上擺成小山的馬克杯,小靴子形的很可愛,酒桶形的也很精致。
看中了就向店家要兩根吸管,海獺抱拳晃一晃,求裴知鶴和自己分一杯喝。
純純買櫝還珠。
含糖量高的酒后勁慢,酒精緩慢地滲入血管,把她整個人都烘得紅撲撲暖洋洋的。
思考速度只是變慢了一點點,但不礙大事。
所以,直到她的包包里塞了六七個馬克杯,再裝就要拉不上拉鏈的時候,江喬才看向一旁和店家溝通代洗杯子的男人。
她才后知后覺,裴知鶴其實是會德語的。
甚至,不只是會而已。
正因為她是語專業的內行,才聽得分明,男人磁性的聲線發音正統,帶著一點冷峻利落的北德口音。
比起科班出身的她更自然,像是在當地生活了很久的人,很好聽。
她就那么站在原地,傻乎乎地捧著沒吃完的杏仁:“你會講德語啊”
裴知鶴被她驚詫的表情逗到,嘴角輕勾:“蘇院士的特培博士是和柏林的聯合培養項目,我畢業之后又在這邊工作了幾年,一直只講英語很麻煩,就簡單學了學。”
他幫她把新杯子裝進包里,拉上拉鏈,很自然地轉移到自己手里,“你比我專業很多。”
江喬微微張大了嘴,又合上。
沒什么。
就是聽得想死。
她死磕了四年的專業是人家碎片時間的休閑娛樂,還學得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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