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直都態度清冷的女生有了破冰的裂縫,池嶼放下背包,把早就準備好的材料一股腦拿出來,放在方桌正中間:
“昨天你說要做心外科相關的翻譯嘛,我看你的那些筆記還挺前沿的,想了想估計你也不好意思問我,我就回去把備考時候看過的一些必讀論文拿出來整理了整理,想找個機會拿給你,做一下參考。”
救了個命。
誰不好意思了啊。
江喬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而對方又是一片好意,完全就把她架在了道德的火盆上,烤得噼啪作響。
乍一眼看過去,論文密密實實近百頁,熒光筆劃線備注一大片,還有好多張一看就是新貼上去的便利貼,估計是為了她特意寫上的簡化解釋詞條。
她沒辦法推脫,只能說句謝謝,接過來翻看。
翻了兩頁之后,忽然頓住。
池嶼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見女生細白的手指搭上自己的筆記,耳廓肉眼可見地漲紅了,怕自己默默努力了許多年的重逢毀于自己的失態,連忙找合理的話題轉移注意力:“你不是醫學院的學生,可能不太了解這些論文的作者,他簡直就是”
“也不是。”
好不容易來到自己主場,正準備好好展現時卻忽然被打斷,池嶼一下子沒回過神:“什么?”
江喬:“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她支著下巴,松開指尖夾住的十幾篇論文的扉頁,雪白的紙頁翻動間,整齊劃一的名字如復古的逐幀動畫,跳動著從她指縫里劃過:
裴知鶴。
如同復制粘貼般的,十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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