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然地有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只要是在裴知鶴身邊,她就可以全然不設防,在這個世界面前卸下所有堅硬的盔甲。
裴知鶴聲音很輕地道了句晚安,耐心地等江喬回到臥室睡下,才將電話掛掉。
早上蘇伯那邊發了消息過來,是之前調查江喬生母和繼父一家的結果。
大篇幅的文字帶圖片資料,洋洋灑灑十幾頁,他只翻開第一頁,眉頭就已經蹙起。
整份資料翻完,本就凝重的臉色已經凝滿了冷霜。
從出生到現在,江喬幾乎是在親生母親的冷落和利用中長大。
接到江喬的來電時,他要極力地克制再克制,才能勉強維持住在小姑娘面前溫柔的語氣。
江喬的生父江仁生年少時子承父業參軍,進入軍隊后,因為英勇的表現連連晉升,和妻子十分恩愛,引得眾人一片艷羨。
奈何命運待他們太殘酷,婚后五年,他就在一次特別任務途中猝然犧牲。
江玉芬一夜之間從光榮的軍嫂成為烈士遺孀,接受不了打擊,開始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對四歲的女兒也無心教養。
后來雖然在娘家的支持下開始做生意,但經營慘淡,很快便落得變賣家產的境況。
在高中之前的十幾年,江喬和母親一直住在蘇城的外婆家,靠外婆的接濟維持生活。
剩下就是他知道的事。
裴老爺子按照約定將江仁生年滿十六歲的女兒接到京市讀書,以此來創造和裴家兄弟接觸的契機,為娃娃親的履約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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