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說什么,江喬先自己說出那個緊急想出的借口:“煙花已經放完了,來來不及給你看了。”
裴知鶴像是極輕地笑了一聲。
他語調微沉,像是有些惋惜,“我只是想看看你。”
向來紳士的裴知鶴說了句調情般的耳語,江喬像是遇見超綱考題的乖乖學生,胸口和雙頰都隱隱發燙。
她倉促地別開臉,深吸一口氣,“我現在,不好看的。”
她是個遲鈍的性子。
戰戰兢兢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了幾周,似乎從今晚的這個時間點開始,她才開始真正在意,自己在裴知鶴眼中的樣子。
一想更是覺得沮喪。
除了領證那天,她好像連妝都沒怎么化過,在穿搭上更是完全沒花過什么心思,怎么舒服怎么來。
陪林嘉平看病那天,護士們在茶水間的八卦又響起在耳畔,裴知鶴之前的相親對象是芭蕾舞團的首席,清大任教的海歸精英,都是艷光四射的大美人。
江喬看了一眼窗玻璃上的自己,完全蔫了。
太平平無奇了。
司空見慣的黑長直,圖案幼稚的小熊衛衣,瘦得毫無曲線的身材,扔進隨便一片人堆里馬上就能消失。
她今年二十二歲,可以從遇見裴知鶴開始曾經滄海。
可裴知鶴比她大了七歲,早就閱人無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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