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他低沉清冽的聲音,想聽他用溫文紳士的語氣叫她小姑娘。
隨便說點什么都好。
裴知鶴這次去的是蘇黎世,她垂著頭查了一下時差,他那里現在才剛過正午。
他也許剛開始吃飯,也許還在工作,總之并不好貿然打電話過去。
江喬在附近的小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來,拿著手機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給裴知鶴發消息,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如何措辭,通訊框里的字符打了又刪。
來來回回好多遍,還是在迂回和唐突之間選擇了后者。
江喬: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信息發出去的一瞬間,她只是呼了一口氣,就見對面的“正在輸入中”亮起。
裴知鶴:當然。
還是他先打過來,
夜色安靜如水,只剩風吹落楊樹葉的輕響。
她手忙腳亂地按下接通鍵,裴知鶴的聲音從世界另一端傳來,溫柔得像是在哄她:“怎么了?”
剛剛壓下去的鼻酸又泛上來。
江喬抬起一只手扇了扇風,呼吸了好幾下,故作輕松開口:“給媽媽過完生日,我鼓起勇氣,跟她聊過了。”
裴知鶴嗯了一聲,繼續問道:“聊得怎么樣,開不開心?”
裴知鶴出發后的一兩天,一直會按京市的時間問她三餐有沒有吃,也知道她今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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