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拍她的后腦勺,“睡覺吧,快一點了,明早叫你。”
“我也睡著了。”江喬趕緊閉眼,醞釀睡意。
距離日出還有好幾個小時,外面的風聲更大。
但似乎是因為在裴知鶴懷里,一切剛剛還覺得喧囂寒冷的聲響,都變成了助眠的白噪音。
她很快就睡得很沉,無意識地摸索著,往裴知鶴懷里又湊了湊,直到再無一絲透風的余隙,連小腿都纏繞上他的膝彎,嘴角才終于彎起,露出了滿足的甜笑。
像軟綿的椰奶麻薯,少女的臉頰柔軟溫滑,雙眼放松地閉合著,將自己毫無防備地貼近他的頸窩。
裴知鶴無聲注視著江喬酣睡的臉。
半晌,才抑制不住地俯下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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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里光污染小,帳篷又用了厚實的遮光布。
次日清早,江喬覺得自己醒得格外早,結果從包里一摸手機,已經過了七點,床邊也早就沒了人。
她松了口氣,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
只要薛定諤的盒子永遠不打開,她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做自己和裴知鶴全程相安無事到天明,以身做暖寶寶的裴醫生逃過了自己的魔爪,依然是完璧無瑕的小白花。
江喬從床上爬起來,跑去洗漱了一下,等到回到集合點時,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和裴知鶴聊天。
穿得都差不多,搖粒絨長袖,套著全是大口袋的工裝馬甲,脖子上掛著迷彩涂裝的長焦相機鏡頭,遮陽帽下的臉曬得紅亮亮的。
其中有一人是她認識的許主任,旁邊人氣場更強,江喬沒見過,本能地有點發怵。
見她向這邊走,許培仁很自然地招手,笑著問裴知鶴:“你家小江這么早就起來了?”
此一出,身邊的中年男人也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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