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鶴這邊的睡袋比她寬敞很多,似乎是雙人款,兩人雖然挨得近,但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肢體接觸。
但她對自己這么多年的習慣太清楚,總有點莫名的心虛,默默向他那邊扭過半張臉,決定給對方打好預防針。
“那個,”她深吸了一口氣,往身邊挪了挪,抬起眼睛看著他,“其實我剛剛說的睡相不好其實也不太準確,我老是會把旁邊的東西當抱枕,抓得很緊完全不撒手的那種,所以”
她頓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表達才不失禮。
大眼睛無比認真地注視著裴知鶴,感情之熱切簡直近乎于懇求,寄希望于對方能聽懂她的畫外音。
所以,就不用在意她。
如果很不幸被她纏住的話,直接推開就好。
裴知鶴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她不想因為她睡著后毫無分寸感的亂摸亂抱,讓他感覺到為難。
“所以,”裴知鶴慢悠悠地重復她的話,像是完全聽懂了,說出來的話卻完全是另一個她沒料到的方向,“對于這種大概率即將會發生的事情,要不要現在就提前抱一下,當做幫我脫敏?”
江喬一下子沒跟上他跳脫的思維,湊向他的臉都怔在了原地,瞬間燒得火燙。
只是,這時候如果再拒絕,好像只會越抹越黑
江喬咬了咬牙,真的往他那邊更近一些,慢吞吞地停在一個堪堪能觸碰到他肩的位置,蝸牛伸出觸角一樣,伸手抱了他一下。
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又是隔著好幾層衣服。
但,依然莫名的讓人臉紅心跳。
他身上體溫很熱,一瞬的觸感像是能感覺到緊實的肌肉,讓她發散的腦內劇場越跑越偏,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剛回京市那幾天,凌晨時分在主臥門前的一瞥。
“這樣可以了嗎?”江喬的嗓子都要啞了,好像這時候也沒辦法給出什么承諾,她只能格外誠懇地表決心,“你放心,我我真的會好好控制自己的,絕對不影響你休息。”
裴知鶴卻挑了一下眉梢,語氣平淡,“不太夠。”
江喬被噎了一下,完全沒聽懂,“什么不太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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