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裴云驍在一起時,他對在朋友面前介紹她始終羞于啟齒。
她和裴家的家境相差實在太大,說出來不僅無法妝點他的臉面,還會被人調侃好幾句,出于對這種封建定親方式的好奇心。
所以,裴云驍的說辭一直都是短短一句敷衍:老爺子塞來的人。
明明是在說她,但從頭至尾都沒有她的存在,全是他一個人的情緒,完全不顧及身邊人會怎么看她。
而裴知鶴不僅大大方方說了娃娃親的事,還將她的出身介紹為“世交”。
無關虛榮心,她能感受到他想讓身邊同事尊重她,這份滴水不漏的照顧,即便只是為了這段短暫婚姻中的裴太太,她也還是很感動。
江喬的大眼睛亮亮的,側身看了裴知鶴一眼。
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些心緒,在對面的小醫生們看來,這完全就和強行灌糖精無異,牙酸得厲害。
祁青山趕緊推進話題:“那您第一次見師母面,是在什么時候啊?”
娃娃親歸娃娃親,這中間也有青梅竹馬和久別重逢的區別。
桌對面的小姑娘就愛聽這個,他懂。
裴知鶴并沒有思考太久:“我二十歲的時候。”
江喬:?
這就是純純的瞎編了。
裴知鶴二十歲的時候,她才剛上中學,讀的還是老家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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