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鶴:“我是心外科的醫生。”
話音剛落,面容嚴肅的業務員臉上轉瞬堆滿了笑,推開話筒小聲說了一個很有時代感的名字,“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我帶母親去京附醫看過病,是您給動的手術。”
裴知鶴點頭,客氣地笑一下,“當時腫瘤情況比較兇險,您母親身體好,我們才有冒險的底氣。”
他回答得實在太快,江喬和業務員同時愣住。
業務員又驚又喜,聲調陡然升高,“您居然記得這么清楚?”
“嗯,”裴知鶴側過臉,余光瞥過少女圓溜溜的眼瞳,話音淡淡,“老太太出院前給我們勾了毛線玫瑰花束,現在還在科室里擺著。”
看業務員熱絡的反應,記憶準確度自不用說。
江喬無聲驚嘆。
她抿抿唇,突然想起自己在醫院工作的遠房舅舅,年節吃飯時吐槽過許多次,說自己出了醫院最怕遇上患者,被粘一路免費問診也就算了,直到最后和人家握手道別,都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京附醫一天擠進多少患者,完全是小鎮醫院無法想象的龐大數量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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