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看來皇兄已經想好了,是不是無論臣妹說什么,皇兄都會將臣妹嫁出去?”
鹿蒼曜眸光微轉,“如果你實在不愿,皇兄也可以想辦法退了這門親事,只要你能一直留在宮里陪著皇兄。”
鹿念神色不解地看鹿蒼曜。
按理來講,他應該神色堅毅地告訴她,她必須成婚,為什么會和她講條件?
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條件。
“一直留在宮里是什么意思?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出宮?”鹿念疑問。
“當然可以出宮,只要是皇兄陪著,念念想去哪兒皇兄都會陪你去。”
鹿念聽這話中意思感覺不對,鹿蒼曜的神情也不太對。
一種極為荒唐的念頭,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鹿念退了一步:“不用了皇兄,臣妹不愿讓皇兄為難,我愿意嫁,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出宮自由,我想去見誰就見誰,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不能攔我。”
鹿蒼曜攥著拳,壓下內心想將鹿念囚在自己身邊的想法,耐著性子道:“念念,皇兄不讓你出宮只是怕你被壞人欺騙。”
“壞人?”鹿念覺得好笑,“皇兄覺得我身邊誰是壞人,拓跋寒嗎?他可不會讓我失去母后,也從來不會欺騙我,他對我聽計從。”
“所以,皇兄說的壞人是誰呢?”鹿念反問。
鹿蒼曜凝著她,突然笑了一聲。
這種笑聲透著森然般的嘲諷,令人心里發毛。
仿佛暴風雨來臨前被微風吹起的一縷波瀾,好似隨時就能掀起驚濤駭浪。
而就在鹿蒼曜笑聲停下來的那一瞬,空氣都變得凝滯。
四周詭異的安靜。
鹿念不太能待得下去:“皇兄,臣妹就只有這一個請求,臣妹要出宮,希望皇兄不要阻攔。”
說完,鹿念便要離開。
鹿蒼曜猛然將鹿念拽回:“你就一定要去見他是嗎?”
鹿念手臂被他拽得生疼,她掙扎著:“皇兄,你放手。”
“如果我不讓你出宮,一輩子都不許見他,又或者我把他趕出京城,你會怎么做?”鹿蒼曜語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