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
電話那頭,女相的聲音都在顫抖,顯然被這瘋狂的論嚇得不輕。
“伊藤大人,您今年已經一百零三歲了!”
“那種長途跋涉,您的身體怎么吃得消?”
“萬一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錯,我怎么向國民交代?”
“身體?”
伊藤雄五郎發出一聲嗤笑,那聲音像是生銹的鋸子鋸過枯木,刺耳至極。
他隨手抓起桌上一份厚厚的文件,狠狠摔在紅木辦公桌上。
啪!
文件散開,幾張觸目驚心的診斷書,滑落出來。
雖然女相看不見,但伊藤雄五郎依舊指著那些紙張,語氣中帶著一種病態的亢奮。
“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私人醫生昨天剛剛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肺癌晚期、肝癌晚期、骨癌擴散……哦,對了,還有那些該死的梅毒、淋病,甚至艾滋!”
伊藤雄五郎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自已的衣領,露出干癟胸膛上大片大片暗紅色的潰爛斑塊。
那是縱欲過度,留下的惡心印記。
“這具身體,早就爛透了!”
“醫生說,我最多還能活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就會在病床上,變成一攤散發著惡臭的爛肉!”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女相握著話筒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沒拿穩。
她想起上周,還來莊園拜訪過這位“帝國傳奇”,為了表示親近,甚至還……
嘔……
一股強烈的反胃感,瞬間涌上喉嚨,差點當場吐出來。
該死!
這個老變態!
必須馬上安排全身體檢!
伊藤雄五郎似乎猜到了對方的反應,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桀桀桀……怎么,覺得惡心?”
“但這正是我要利用的武器!”
他重新坐回那張象征著權力的寬大皮椅,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
“既然都要死,為什么不讓這具腐朽的身體,發揮出最后一點價值?”
“我伊藤雄五郎一生,殺人盈野,玩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您……到底想做什么?”女相問道。
“他們不是要我道歉嗎?不是要我懺悔嗎?”
“好!我就去!”
“但我不是去認罪的,我是去當受害者的!”
伊藤雄五郎的臉上,閃爍著狡詐而瘋狂的光芒。
“你想想看,一個百歲老人,坐著輪椅,掛著吊瓶,遠渡重洋去救自已的曾孫。”
“結果到了地方,卻被一群暴徒圍攻,當眾羞辱,逼著下跪。”
“全世界的媒體都在場,這一幕通過直播傳遍全球。”
“到時候,誰是惡魔?誰是弱者?”
女相愣住了。
這一招,太毒了!
西方那些白左圣母,最吃這一套!
只要伊藤雄五郎賣慘賣得足夠到位,龍國之前的所有指控,都會變成“強權欺凌弱小”的鐵證!
輿論的風向,瞬間就會逆轉!
“可是……這還不夠吧?”
女相皺眉道:“龍國手里有鐵證,當年的大屠殺,還有這次伊藤誠的行動,都是賴不掉的。”
“賴?誰說我要賴?”
伊藤雄五郎咧開嘴,露出一口殘缺發黃的牙齒。
“我要承認!但我只承認我是個愛孫心切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