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給被炸爛的“三哥”拼命刷能量治傷,又是在自己重傷的情況下,對生命的消耗顯然很大。
“你三哥已經必死無疑,治傷只是白白消耗你自己。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冷血一些,理智一些,不要感情用事了。”喬藍告誡他,“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生存大于一切。你三哥遺讓你好好活下去,你以后千萬要保重自己,事事先考慮保命,因為你不光為自己活,還替死去的他們活呢。”
“三哥”
喬藍的話,讓這個名叫侯天的白發小伙子,再次哽咽。
“我們全是自救隊的同學,隊里當時百來人,失散的,死的,到現在只剩了我們幾個。五個人按年齡排序,大哥二哥排到五弟,今天之后,只有我一個老四了。我長得瘦,又姓侯,他們就叫我猴四以后再也聽不到他們這么喊我了。”
“我跟大哥五弟都是覺醒的,二哥沒覺醒但身體很好,體育系搏擊專業的,所以我們里面,只有三哥不能戰斗,他沒覺醒又不會打架,身體還不好,平日就總內疚說他拖累了我們,今天臨死了,還在自責他光躲著,沒出來救我們。”
“他自責什么呢,我根本不會怨他。不躲著,難道出來白白送死嗎。”
侯天坐在電動車后座上,眼睛空洞地望著茫茫雪地,心里頭翻江倒海難過。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和喬藍解釋著來龍去脈,其實更多是在回憶過往。
有時候悲痛太劇烈了,不說點什么做點什么,似乎撐不下去。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在身上綁的炸藥,興許,早就備下了吧。他是個好強的,以前在他們土木系總是考年級第一,是學霸。他宿舍就在我樓下,我跟舍友出去玩,去聚餐,去泡妹子時,來回總看見他在書桌前埋頭學習。哈,那時候總想,咱跟這家伙就特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誰想有一天他成了我哥。”
“瑪德,給自己綁炸藥,虧他想得出來。你不知道,他可膽小了,第一次見著變異耗子他都嚇尿了,哈哈”
“他怎么敢炸死自己!瑪德他怎么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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