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他們戰斗力強一些。
她一直躲著,窺探著,袖手旁觀著。
不隨便幫助不知根底的陌生人,是她末世苦熬多年形成的習慣。惻隱,內疚,自責,早就被一樁樁一件件冰冷的遭遇磨平了。她后來可以心安理得地看著別人死在自己面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這一次,她心里不好受。
看到那個普通人諂媚著舔舐地面,只為了爭取一線同歸于盡的機會時。
看到這花白頭發的男人寧可被殺,也要在臨死吐一口血痰在敵人身上時。
還有看到他徒勞無功地,偏執地往三哥半截身子上施展治療異能時。
明明陌路相逢,誰也不認識誰,可她心里,不好受!
如果,如果她早點出手。
在張姓女人發現那“三哥”之前就出手。
或者,在女人對白發男人動手之前。
甚至,在白天相遇的時候,她就早點出手
會不會,這幾個陌生人,就可以不死了?
她茍來茍去,還是跟變態團伙結仇了啊!那張白骨精逃走之后,肯定會回來尋仇。所以她為什么要茍?
“跟我走吧。”
喬藍在沉默片刻之后,把花白頭發的男人從地上拽起。
“?”男人錯愕看她。
“不是讓我救你嗎,那就跟我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猴四不是,我叫侯天。”
男人反復問了三遍,才肯相信喬藍是真要收留他,一個重傷的人。
重傷,等于累贅,會消耗藥品和食物。
“謝謝!”
他鄭重朝喬藍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