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藺太后兵走險棋,突然要調走西延二十萬大軍的意圖之一。”
“目的便是分散江家兵力,以防江家生出異心,突然帶兵造反。”
“所以,以在下的拙見來看,江家先派二十萬兵馬支援北燕,既可暫時讓藺太后和朝廷放下戒備,又可穩定北燕那邊的局勢,護周邊百姓周全。”
“另外,據在下所知,北燕應該只有三十萬左右的兵馬,被藺太后調走一部分后,自然僅剩十萬左右而已。”
“待朝廷的兵馬與李玄堯一方打得水深火熱之際,江家軍便可留下十萬壓制北燕那部分兵力,以防藺太后隨時調用,并封鎖我方舉兵南下的消息,同時還可鎮守北燕邊陲,可謂是一舉三得。”
“而另外十萬江家大軍便可南下,從后面殺朝廷兵馬一個出其不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或斷糧草,或斷兵器支援,為李玄堯分擔一部分戰事壓力。”
“屆時,西延剩下的二十多萬大軍里,便可調出幾萬重騎兵馬,騷擾堵守在此處的北燕十萬兵馬,讓藺太后無法隨心所欲地調用這隊兵力。”
“而攻打的路線,這幾條為最佳......”
......
待白隱如學堂夫子一樣,慢條斯理地講完他的拙見后,江箐珂唏噓不已。
她就納悶兒了,同樣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人,怎么白隱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出這么周全的造反計劃?
而一旁的江止亦是在仔細研究白隱勾畫出來的作戰路線。
“西齊把你送到我們大周當細作,也算是犯了蠢。”
江昱的一句話,驚醒了不停點頭打瞌睡的江箐瑤。
用力眨了眨眼,晃了幾下頭,江箐瑤拍嘴打了個大哈欠。
睡眼惺忪地瞧了瞧江箐珂幾人,她甕聲甕氣道:“腦子用完了嗎?用完我就帶回去休息了。”
江箐珂點了點頭。
江箐瑤朝白隱招手示意,然后頂著昏昏欲睡的臉,邊朝門外走邊嘀咕著。
“幸好幸好,下個夫君是瓷商,不再是夫子了。”
“我這輩子就跟夫子就犯沖,一聽夫子長篇大論,就犯困。”
江箐珂瞧著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房門。
只見白隱在踏過那道門檻后,便將江箐瑤攔腰抱在了懷里,一轉彎就消失在了門前。
“干嘛?”
“放肆!”
雖已不見兩人,可巴掌聲卻配著江箐瑤的怒斥,一起傳到了屋內。
“我準你抱我了嗎?”
“更深露重,奴才怕小姐濕鞋,染了寒氣。”
溫柔且卑微的語聲逐漸變遠,江箐瑤的嗓門卻越來越沖。
“給你臉了是不是?”
“放我下來!......快點兒!”
......
“罰你背我回去。”
......
“嘖,不許碰我屁股!當心我借阿姐的鞭子抽你!”
江昱人不大,卻在屋里甚是老成地搖頭嘆氣。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若不是因為二姐姐,我早就手刃了那細作,為父親報仇雪恨,哪會留他到今日。”
江止語氣散漫地來一句。
“殺了,今日不就沒腦子用了。”
“權當是老天爺對你刀下留情的獎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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