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沒有義務給周修杰答疑解惑。

即使周修杰把‘誠懇、卑微’寫在了臉上，也沒有換取到任何來自于聞堰的體諒。

沒理會周修杰，聞堰的眸光淡淡地落在簡韻身上，開始聊正事，視周修杰為空氣：“簡律師，貴所定好律師名單以后，需要拿給我過目。”

“好的聞總。”

罷，聞堰轉身上了一旁的車。

周修杰攥緊了拳頭，視線緊隨著聞堰。

簡韻出聲提醒：“還愣著做什么？先上車。”

周修杰強壓下陰郁的心情，邁步上了車，他沒法把氣撒在聞堰身上，就只能把車門砸得震天響。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后。

周修杰突然打了轉向燈，將車停在路邊。

“為什么？”

周修杰看向簡韻，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來的。

“什么為什么？”

周修杰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宣泄憤怒：“為什么聞堰羞辱我的時候，你一聲不吭？為什么明知道我和聞堰之間的過節，你還要上趕著談什么合作？”

“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聞堰投下的陰影里走出來。”

“就因為你，我現在很被動。”

“聞堰是甲方，你讓我說什么？逞一時之快，搞砸合作，你讓律所怎么辦？”

周修杰大聲，簡韻比周修杰還要大聲：“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凡事要以大局為重，不能總耍小性子。”

簡韻一不合就開始翻舊賬：“之前在學校，我被學姐羞辱，你站在旁邊一聲不吭，說有求于她，不好撕破臉，讓我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樣的事，怎么從前我受的，你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