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靜賢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鼓起勇氣去找了簡韻:“簡韻,我有個地方看不明白,你能給我講講嗎?”
簡韻沒有抬頭,客氣又疏離:“抱歉,我在忙。”
她無意傷害章靜賢,該歸還的也已經歸還了,她沒有義務繼續承接章靜賢的壞情緒,更沒有義務幫章靜賢做些分外之事。
章靜賢抿了抿唇,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簡韻,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意氣用事,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把氣撒到了你身上。”
“你埋怨我是應該的。”
章靜賢近來脾氣不好,但勝在知錯就改,態度足夠謙卑、誠懇。
簡韻翻閱方案的手頓住,抬頭看向章靜賢,停頓數秒:“哪里看不明白?”
意識到簡韻不再怪罪,章靜賢立刻十分殷勤地把資料放到簡韻面前:“這里。”
其實,簡韻提供給她的思路已經足夠清晰且細致,她完全看得懂。
但為了接近簡韻,她只能找這個借口。
簡韻看了一眼,便侃侃而談:“這個地方的法律條例”
她聲音溫潤柔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叩進了章靜賢心里。
章靜賢看向簡韻的眼神越來越亮,待簡韻解釋完畢,她由衷感慨道:“簡韻,你聲音好好聽,口條更是一流,這些法律條文,你是刻進dna里了嗎?怎么就這么信手拈來?”
簡韻愣了一秒。
章靜賢還真是愛和恨都特別分明
“我從小學開始,就把法律匯編當課外讀物看,所以會熟悉一些。”
章靜賢驚嘆:“難怪你這么厲害!”
感受到了章靜賢釋放出來的善意,簡韻也沒吝嗇于對她的欣賞:“你對案子的分析很透徹,只花一天時間做出來的方案也很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