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杰亦步亦趨地跟在簡韻身后:“你身體不好,剛剛還喝了酒,回去以后記得喝點醒酒湯,要是難受隨時打電話給我,我一直在。”
“你穿的少,晚上會冷,我的衣服你穿回去。”
周修杰說著,將外套脫下,作勢就要往簡韻身上披。
簡韻抬手把周修杰的衣服打落在地:“別跟著我。”
周修杰沒有看到簡韻眼底的厭惡,只當簡韻還在氣頭上,他很好脾氣地從地上撿起衣服:“好好好,聽你的,不跟著你,你千萬別氣壞身子,氣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曾經甜甜蜜蜜的寵溺情話現在聽來,比被牛舔了一口還讓人作嘔。
簡韻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借著生氣的由頭,她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這回,周修杰沒再追上來。
直到離開晚宴現場,簡韻才平復好心情。
下一刻,她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簡韻抬頭,視線和聞堰撞個正著。
聞堰個子很高,他慵懶地半倚在墻上,身姿修長挺拔,一張鬼斧神工般的臉,一半隱在陰影處,一半浸在昏黃的燈光里。
他手中燃著的煙頭忽明忽暗,吸完最后一口,他隨手將煙頭摁滅在一旁,邁步朝簡韻走來,他的眼神里總是夾雜著極強的侵略性。
簡韻微微皺眉,后退一步,下意識想要避開。
卻見聞堰遞來手機:“聯系方式。”
“抱歉,不太方便。”
聞堰動作一僵,倒是沒再堅持,他收回手機,落在簡韻身上的視線總摻雜著幾分探究、好奇,顯然,剛剛那一出大戲,他也看到了:“要我送你回家嗎?你狀態不是很好。”
“不用謝謝,我約了車。”
簡韻禮貌又疏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看到男人近乎本能的警惕。
何況,聞堰看起來就不好惹。
簡韻已經走出了一大截,但仍能感受到來自身后的那股灼熱視線。
聞堰撥了通電話出去,注視著簡韻的背影:“幫我查個人,叫簡韻,是個律師,大概二十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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