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眼淚本來流得厲害,聽見最后一句話,又忍不住笑出聲,“那你是不是得先去做個變性手術?”
“我……”
佟霧自有自己的一套邏輯,“我做它精神上的爸爸,我肯定比商郁當爸強吧?”
溫頌想了想,竟也覺得有點道理。
她實在想象不出商郁那個倨傲又毒舌的人如果當父親,會是怎么樣的。
小孩嗷嗷哭的要喝奶,他皺著眉頭來一句:有手有腳的,不能自己沖?順便給我倒杯水過來。
想到這兒,她很是認可地看向佟霧,“對,肯定的。”
“那你現在還想吃烤肉嗎?”
佟霧想到一桌子的烤肉,不放心地看向她,“你吃得下不?我要不要給你叫點別的。”
“何止是吃得下。”
溫頌忍俊不禁,“我已經餓得不行了,一桌子都能給你吃完。”
盡管不能喝酒了,但想到有一條新生命即將到來,兩人都吃得心滿意足。
佟霧不想掃興,不過還是忍不住提醒,“商郁那邊,你打算怎么辦?他要是知道了……”
怕是免不了爭撫養權。
溫頌,也爭不過他。
到時候辛辛苦苦十月懷孕,替他人做了嫁衣。
溫頌一邊吃著清脆多汁的西瓜,一邊翻動著烤盤上的肉,似沒什么猶豫地開口:“那就不讓他知道。”
她現在顧不上想太多。
只知道,自己很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
兩人聊到深更半夜,在沙發上就抱著毯子,一橫一豎地睡了過去。
次日,溫頌剛迷迷糊糊地掀開毯子坐起身,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
她一邊看了眼時間,一邊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哎呦,剛睡醒呢?”
邵元慈拎著兩個保溫袋站在門外,見溫頌還睡眼惺忪的模樣,神情愈發慈祥,“早知道我就晚點再來了,是不是吵醒你睡覺了?”
“沒有沒有。”
溫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都中午了,是我昨天睡得太晚了,您快進來吧。”
昨晚孩子的事,雖說是驚喜,但確實讓她有些心亂如麻。
導致她都忘了今天邵元慈會來的事。
佟霧也已經醒了,和邵元慈打過招呼后,就進衛生間去洗漱了。
溫頌給邵元慈倒了水,也連忙去洗漱一番,才神清氣爽地出來。
見邵元慈正在把餃子往冷凍柜里放,立馬過去幫忙,“您去坐,我來放就好了。”
“沒事兒。”
邵元慈不讓她弄,笑瞇瞇道:“我都快弄好了,你就別沾手了。”
溫頌只好站在一旁,看著她老人家把餃子整整齊齊地放進冷凍柜里。
放好了,邵元慈才一拍腦門,“瞧我,差點忘了,還給你們做了點午飯帶過來,快吃飯。”
溫頌一聽,才發現還有一個保溫袋原封不動地放在餐桌上。
她連忙過去拆開,“您怎么還給我做飯了?又忙了一上午吧?”
“你要是喜歡吃,我天天做都行。”
邵元慈從保溫袋里把飯菜一一拿出來,其中有一個是冷菜,“這個是生腌海鮮,我看最近年輕人好像都喜歡吃這個,就試著做了點,你嘗嘗味道。”
佟霧正好出來,笑著開口:“這個她現在吃不了,不過我能吃,我能全給您吃完。”
懷孕最不能碰的就是生食,容易感染李斯特菌。
邵元慈一聽,忙問:“怎么吃不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奶奶……”
溫頌知道她是實打實的對自己好,所以也沒有瞞她,“我懷孕了,孕期這幾個月得忌口,沒辦法吃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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