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回到自己院子,一眼就瞧見雪青在檐下修建花草。
    夜晚入他房里的人就是雪青,他怎么會懷疑那是自己的弟妹呢?甚至把那當成是她。
    這種自欺欺人的念頭,可恥且可笑。
    他罕見地感到了一種懊喪的情緒,回屋后,拿來一壺酒,自斟自飲。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回謝家時,這里的所有人都讓他感到陌生厭惡,唯有甄玉蘅。
    她總是用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眼底透著他說不清道不明的企望。
    她在這謝家處境艱難,又心機深重,她聰明伶俐,又巧令色。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會在人群中下意識地望向她。更不知何時開始,他生出了那種不可說的念頭。
    他不是一個喜歡克制的人,所以在夜晚,念著她發泄,任著那些念頭生根發芽暗暗滋長。
    但是現在他必須斬斷那些長出來的枝枒,他必須明確,甄玉蘅只能是他的弟妹,是他不該招惹的人。
    他早該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里除掉了。
    這一天的酒喝到深夜,他帶著醉意回內室歇息,雪青趁著這個功夫進來服侍他,幫他更衣。
    謝從謹垂眸看著雪青幫他解衣帶,抬手推開了她。
    “出去。”
    雪青有些郁悶,磨磨蹭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