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去越州的那匹珍珠交付完成,甄玉蘅收到信兒,讓她去街上的客棧見人。
    應該是越州來的人將銀票送過來了,她雀躍不已,一刻也沒耽誤就出了門。
    到了客棧,她去了二樓,走到最盡頭的那間客房門前,抬手叩響了房門。
    門開時,她看著眼前人,眼睛一亮。
    “餅兒!怎么會是你來了?”
    餅兒嘿嘿笑了兩聲,卻沒請她進去,自己走出來輕輕合上門。
    他掏出銀票交給甄玉蘅,“玉蘅姐,你看看。”
    甄檀云隨意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臉上還帶著驚喜的神色,“我還以為你們隨便托個人來送的。”
    “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得我們親自來送了。”
    甄玉蘅目光一動。
    餅兒一直跟在紀少卿身旁伺候,他來了,也就是說紀少卿也來了。
    雕花小窗上映著一個人影,挺拔端正地坐在那里,像一截青竹。
    幼年時初到越州,她和紀少卿是鄰居,二人年紀相仿,經常玩在一處,算是青梅竹馬。
    紀少卿的父親開了間學堂教書,她也在那里念過書,后來她父親身故,就沒再去過,不過紀少卿和她的來往從沒斷過。
    家里困難的時候,紀少卿沒少幫扶她,她把紀少卿當摯友,可是后來因為她要嫁去謝家,二人鬧了別扭。
    吵得最厲害的時候,紀少卿說要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她說好,離開越州后,他們真的再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