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走!”凌川望著前方筆直的官道,神色從容。
這一日,凌川特意登上楊鐵匠的馬車與他并肩而坐。
“楊老頭,問你個事!”凌川在他對面坐下,將守靈那夜遭遇丹青府殺手的事細細道來,“您跟丹青府可有什么交情?能否幫忙牽個線,大家化干戈為玉帛?”
楊鐵匠漫不經心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你當丹青府是路邊小酒館?追殺令豈是說撤就能撤的?”
“不都是為了銀子嗎?本質上跟做生意沒什么兩樣。”凌川堅持道。
楊鐵匠瞥了他一眼:“這話倒是在理!只可惜,丹青府這家‘百年老店’不是誰的面子都給的。”
“難道連您楊劍神的面子也不行?”凌川十分詫異。
楊鐵匠冷笑一聲:“老夫退出江湖多年,丹青府的話事人怕是早就換了幾茬,更何況,我與他們素無交情,人家憑什么賣我這個面子?”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你小子也不必太過擔憂。丹青府的殺手,自會有人替你應付!”
凌川聞一怔:“有人替我應付?誰?”
楊鐵匠卻只是神秘一笑,不再多。
接下來的幾日,凌川時而陪著蘇璃在馬車里說說話,時而向楊鐵匠請教修煉上的疑難,更多時候則是與沈七歲和一禪小和尚暢談江湖軼事。
沈七歲性格活潑,總是有說不完的趣事。
一禪小和尚則大多時間都在打坐誦經,令人稱奇的是,哪怕盤坐在馬背上閉目念經,他的身形依舊穩如磐石。
有一次沈七歲開玩笑,故意抽了他的坐騎一鞭,那馬受驚狂奔,小和尚卻依然穩坐如山,連衣袂都不曾凌亂。
這一路上,凌川沒少向這兩位年輕高手請教,雖然他們年紀尚輕,但凌川深知‘達者為師’的道理,從不覺得向他們請教是什么丟臉的事。
沈七歲很是爽快,明確告知,只要不涉及蜀山劍宗的不傳之秘,其他的但說無妨。
一禪小和尚更是坦誠,告訴凌川只要是他會的,都能教。
就這樣,在漫漫旅途中,凌川不僅精進了武藝,更對天下江湖的格局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甚至還向小和尚要來了易筋經和般若金鐘罩,不過,以他現在的底子,想要修煉佛門這不至高典籍和那玄妙之術,顯然是不可能。
可讓凌川意外的是,這段時間,他修煉上從未懈怠,卻始終未能凝聚出第二道真氣。
對于這個問題,楊鐵匠也說不清楚,畢竟,凌川的情況與其他人不一樣,體內看似只有一道真氣,可運轉起來,比很多四重境高手的真氣還要雄渾,威力也更加恐怖。
他只能是提供一些案例供凌川參考,主要還得靠凌川自己摸索。
對此,凌川也很是無奈,只能摸著石頭過河,期間,他也不止一次找洛青云過招,可隨著他對真氣的運用愈發嫻熟,洛青云哪怕拼盡全力,也很難在他手中占到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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