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緩緩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不妥!”
“殿下?”李臨淵愣住了。
“難道我們要一直被動挨打?那趙莽的挑釁越來越過分,將士們早就忍不住了!”
秦淵站起身,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山巒,聲音低沉:
“孤無意攻打大楚。”
秦淵頓了頓,目光帶著一絲疲憊:“青鸞失蹤十個月,至今沒有消息,若此時開戰,戰火紛飛,只會讓尋她的難度更大,甚至可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秦淵始終堅信,楚青鸞一定還活著。就在某個角落。
“可大楚已經步步緊逼了。”李臨淵補充道。
“趙莽在邊境不斷增兵,還放出話來,說要在三日內踏平我們的城池!”
李臨淵的話,像警鐘一樣敲響在秦淵心里。
眼下,確實也已經到了必須回應的境地,繼續一味忍讓,只會助長對方氣焰,令己方將士們寒心。
良久后,秦淵終于道:“我無意掀起戰爭,更不愿傷害大楚無辜百姓。”
“但大秦的尊嚴,不容踐踏,邊境的安寧,必須要守護。”
他看向李臨淵,命令道:
“立刻挑選軍中最精銳的斥候和弓箭手,組成一支奇襲小隊,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在千軍萬馬之中,狙殺或者擒獲敵軍的主將,趙莽!”
李臨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眼睛猛地亮起。
“殿下,末將請命,愿親自帶隊,去擒獲趙莽那廝。”
李臨淵聽說過趙莽。狂妄自大,心高氣傲,憑著先前運氣好打了幾場出名的勝仗,整個人很飄。
這次來打擊大秦,也是他主動朝楚瑯提議的。揚要踏平大秦!
李臨淵早就想把拳頭揮在他臉上。
秦淵默了默,點頭道:“一切小心!我會親自帶隊,襲擊他們后方糧草,逼得楚軍不得不撤退。”
李臨淵連連稱是。
趙莽是楚軍囂張氣焰的源頭,除掉他,不僅能極大的打擊楚軍士氣,群龍無首之下,其進攻計劃自然瓦解。
這是一種成本最低,效果最顯著的回應。
——
與此同時,大楚邊境,幽州,楚軍軍營主帥大營。
與對面秦軍軍營的肅殺不同,楚軍主帥趙莽的大帳內,此刻卻是一片笙歌燕舞,靡靡之音。
帳內的炭火燒得正旺,酒氣肉香彌漫著整個大帳。趙莽身著鎧甲,卻未系頭盔,敞著衣襟,正摟著兩名妝容艷麗的舞姬,坐在鋪著虎皮的大椅上,手中端著盛滿烈酒的青銅酒樽。
下方的幾個將領也大多放浪形骸,跟著絲竹之音搖頭晃腦,顯然沒把近在咫尺的大秦軍隊放在眼里。
這時,一個副將端著酒杯湊過來:“將軍,您看大秦那邊,被咱們天天罵陣,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城里!我看他們定是怕了將軍您的威名了!”
他語氣中滿是不屑:“依我看,不如明日一早,我們直接率軍攻城,拿下大秦那三座城池,將軍您就能立大功了!”
另一個看上去稍微穩重些的參將皺了皺眉,放下酒樽道:“將軍,還是小心為上,末將聽聞大秦太子秦淵已經來到了前線,親自坐鎮指揮,如此隱忍,恐怕有詐啊,我們貿然攻城,萬一中了埋伏……”
“什么埋伏!”先前那不屑的將領打斷道:“整個大楚誰人不知,那大秦的太子就是咱太女殿下的裙下臣,是舔狗一條,他此番遲遲不肯出來迎戰,無非就是對咱們的太女殿下還抱有最后一絲期待了。”
“可太女殿下馬上就要大婚了,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她的決心嗎?”
“若太女殿下真的有意要跟大秦和好,又怎會授意二皇子讓咱們攻打大秦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