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皇太女’像變了個人,為什么她對定國公府如此冷漠,為什么行事風格與以往截然不同!
“原來如此!”
秦九歌一腳踢在桌腿上,眼中怒火中燒。
“那個假貨!我就說,青鸞絕不可能會變成那樣!原來竟是如此!”
“青鸞,你受苦了!”
她看向楚青鸞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后怕。
定國公也是老淚縱橫,上前一步,抓著楚青鸞的手,聲音哽咽。
“好孩子!好孩子!你平安回來就好了!是外祖父老糊涂了,竟沒能認出那個假貨,還讓她在朝堂上作威作福!”
老人家又是激動,又是愧疚。
“外祖父,這不能怪您。”楚青鸞反握住老人的手。
“他們處心積慮,連父皇都能蒙蔽,更何況是您,當務之急,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揭穿那個假貨,救出父皇,撥亂反正。”
定國公和秦九歌很快擦干眼淚,收拾好心情。
“青鸞說的沒錯,只是現如今,朝堂被楚瑯把持,后宮則被謝貴妃把持,要如何做?就連陛下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換成了楚瑯和謝貴妃的心腹,咱們要如何才能救出陛下?”
楚青鸞沉吟一瞬,道:“我有個想法,不過得先進宮一趟,親眼看看父皇。”
“不知外祖父,表姐,可有辦法,安排我進宮一趟?”
話落,定國公和秦九歌眉頭緊皺。
“如今的皇宮,就跟鐵桶一樣,尤其是陛下的養心殿,更是被楚瑯和謝貴妃的心腹守著,外人很難進去,就連我昨日想要求見,都被以各種理由搪塞回來,根本靠近不了。”
定國公眼睛閃爍,很快想出了一個主意。
“青鸞,硬闖肯定是不行,必須智取。只不過,此法較為冒險,你——”
“外祖父,”楚青鸞道:“這一趟,我勢在必行。再危險,我也必須要見到父皇。”
定國公看著她不容動搖的決心,緩緩點頭,“好!”
緊接著,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近幾日,那冒牌貨每日都會出宮,親自去挑選大婚所需要的禮物,咱們可以這樣……”
……
翌日,天氣晴。
一輛裝飾奢華,掛著公主府徽記的馬車在一隊侍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從宮門口駛出,朝著西市的方向而去。
路邊的百姓們見狀,都紛紛避讓,竊竊私語。
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都知道這位皇太女即將大婚,最近每日都會親自出宮,采買用品。
約莫一炷香之后,另一輛同樣精致,但規制稍低一些的馬車,緩緩來到了皇宮西側門。
守衛見狀立刻上前,“站住!宮門重地,何人車駕?可有入宮令牌?”
這時,車簾被一只纖纖玉手猛地掀開,露出秦九歌那張明艷張揚,卻帶著幾分不耐的臉來,只見她柳眉倒豎,呵斥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太女的車駕都敢攔?”
侍衛被這氣勢吼得一怔,下意識地朝馬車里看過去,想確認一下。
只見車廂內,端坐著一位華服加身,鳳眸低垂的女子,那女子似乎也正因為阻攔而不悅,微微抬眸瞥過來。
就這一眼,讓那領頭的侍衛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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