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亞!”
“噗!”
簪子沒入了幾分,她白皙的脖子上已經有血跡滲出來,在月光下顯得尤為可怖。
阿穆爾在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擰不過,只能一咬牙,松開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投入陰影當中。
姜嬪迅速整理好衣襟,并用衣領將受傷的地方擋住,強自鎮定地站在原地。
另一頭,謝貴妃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沖進密道盡頭的暖閣,猛地推開門……
“姜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私會外男,該當何……罪……”
謝貴妃的聲音戛然而止。
暖閣里,楚瑯正衣衫不整的摟著一名歌姬,驚慌失措的從榻上滾下來。
榻上的歌姬尖叫一聲,忙抓過錦被堪堪遮住身體,往后縮去。
而楚瑯在看清前面的情況后,頓時臉色煞白,慌亂的往身上套著衣服。
“母、母妃?!您怎么來了?”
謝貴妃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她身后的宮女太監更是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出。
“瑯兒,你……”
謝貴妃伸手指著楚瑯,聲音顫抖:“你不是去捉……”
她猛地反應過來,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話,一時間臉色鐵青。
楚瑯三五兩下套好了衣裳,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母妃,你聽我解釋,是、是這歌姬她自愿的……”
“啪!”
話音未落,謝貴妃抬手就是一個巴掌落在楚瑯的臉上。
“蠢貨!”
謝貴妃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今晚這么重要的場合,楚瑯竟然和一個歌姬在宮里亂搞,這要傳了出去,還怎么得了?
光是前朝那些御史,都足以讓他葬送一切名聲。
謝貴妃氣得胸腔都在發抖。
……
就在謝貴妃一行人沖進暖閣之際,姜嬪迅速從密道另一頭離開。
就在她剛拐過走廊時,便見到先前那名‘不慎’打翻茶水的宮女正等候在暗處。
“娘娘。”
見姜嬪出來,她主動上前,低聲道:“公主已經安排好了,請隨奴婢來。”
姜嬪心領神會,跟著宮女穿過一條隱蔽的小徑,最終從御藥房的后門回到了宴會現場。
她整了整發髻,調整呼吸,然后神色如常的入席。
仿佛真的只是更衣的時間久了一些。
不久后,阿穆爾也從密道的另一頭繞出來,借著月色翻回到御花園,并不忘往身上灑了些酒,營造出醉酒閑逛的假象。
當他重新出現在宴席上時,席間正好有歌舞在助興。
阿穆爾笑著對楚皇道:“楚皇陛下,小王貪杯,方才去醒酒,回來晚了,愿自罰三杯。”
楚皇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見阿穆爾神色如常,毫無破綻,于是舉杯示意。
就在這時,楚泓卻突然起身,朝著楚皇鄭重地行了一禮。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
楚皇頷首,“講。”
只見他從袖子里取出一封密信,沉聲道:“方才兒臣收到侍衛稟報,說皇兄在暖閣與一名歌姬行茍且之事,被謝貴妃當場撞破,此事已經有數名宮人目睹,兒臣不敢隱瞞。”
此一出,滿座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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