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一觸即分,??似掠過花叢的蝶,短暫停歇,留下些微的癢意,??便振翅飛往下一處。
薛恕喉嚨緊緊,下意識『舔』『舔』略干燥的唇,??手掌翻轉過來,與他掌心,十指扣。
殷承玉并未掙開,??反而以指尖他手背若有似地滑動。
他迎著光,??窗外照『射』進來的、過強烈的日光讓他的輪廓有些模糊,??似鍍一圈柔軟的光暈般,??皮膚強光下似瓷胎一般毫瑕疵,??紅潤的唇微微翹著,眸光瀲滟,??仿佛邀請。
薛恕與他視數息,??便垂下頭去,吻住他。
唇齒輾轉間,??傳出含糊的許諾:“我都……聽殿下的……”
殷承玉仰著臉配合他。
午時的日光強烈,??連風都挾著燥熱的溫度。書房的窗戶敞開著,??偶爾有巡邏的兵士經過,腳步聲便激起一陣慌『亂』的推拉。
殷承玉脊背貼著墻,手按著薛恕的肩,??似推拒又似挽留。
連聲音都帶濃濃的鼻音:“夠……”
“我高興。”薛恕退開一些,??不再那么兇狠激烈地吻他,??鼻尖和他磨蹭著,唇貼一處,欲分未分:“我從小就沒有父親,??能記事起,就是姐姐帶著我。”
他輕柔又強勢地握住肩的手,手掌貼著腕部往下滑,手指緩緩『插』.入指縫間,緊緊扣著按墻,發出滿足的嘆息。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娘獨自帶著我們姐弟,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她『性』情善良溫和,難免遭欺負,那些嘴碎,罵我娘不守『婦』道,說她和韃子私通,說我和姐姐是雜種。我娘怕惹麻煩,從來只任那些謾罵。我歲時就跟著姐姐,半夜抓老鼠和蛇,扔到那些嘴碎的家里。”
想起那些晦澀的往事,平息的戾氣便又翻涌起來,激起潛藏的暴戾。
薛恕閉眼,又去咬他。
殷承玉不甘示弱地反擊,『舔』『舔』嘴角的血漬,喘.息著道:“原來從小就沒干么好事。”
“吃的世道,好怎么活得下去?”薛恕短促笑聲,『舔』干凈他嘴角的水漬:“后來我和姐姐年紀越大,再沒有敢當著我娘的面嘴碎……”
誰家罵他娘一句,他和姐姐便將那家的男和兒子堵住打。
一根骨頭,抵一句惡。
后來再沒有敢欺負他們。
沒有誰生來就是惡,只是沒爹的孩子想護住娘親,想好好活下去,總要比旁更兇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