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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弘瑜這人天生臉皮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說這種話。
肖梓晴沒法子,不想被人笑話,便也只好故作鎮定當無事發生。
卻漸漸地,心里某塊地方發熱,有種東西悄然堅定地生長。
不論如何,她都要努力嘗試。這輩子她們占盡先機,若是防御得當定然能躲過厄運。
倘若謝弘瑜真躲過了
她轉頭去看謝弘瑜:“你上次說的話別忘了。”
謝弘瑜正在查看船篷外的情況,冷不丁聽她說這么句,茫然問:“什么?”
“你說回京后就娶我。”肖梓晴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那你得好好的,好好活著。”
謝弘瑜笑:“無須你囑咐,本世子好不容易要娶媳婦自然不舍得死,若是閻王親自來,我就把他宰了。”
肖梓晴也笑。
漁船漸漸靠近硯鹿灣,緩緩從天石橋下經過,這會兒已經是傍晚,天色將黑欲黑,且又下大雨,目及之處皆朦朧看不清。肖梓晴只知道里頭是一個很大的水灣,聽穆將軍說可容納十數艘戰船。
而且這里隱秘,進可攻,退可守。
穆將軍疑惑:“這樣一個地方,為何輿圖上沒標注?”
肖梓晴眸子一動,問:“敢問穆將軍的水系輿圖從何而得?”
“襄州河運使呈上來的。”
“這么個大水灣,尋常船夫都知曉常有水匪出沒,河運使大人沒道理不清楚。有沒有可能”肖梓晴點到即止,又道:“并非小女子挑撥,而是剿匪在即,輿圖漏了這么個地方實在不惹人懷疑。”
聞,穆將軍蹙起眉頭。
肖梓晴清楚,這話穆將軍聽進去了。
果然,一行人從硯鹿灣回來后,穆將軍拉著謝弘瑜去了府衙,大概是要商討今日之事。
臨走前,肖梓晴把衣裳還給了謝弘瑜,自己坐馬車回了梧桐院。
到梧桐院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婢女春蓉等在門口,焦急道:“小姐怎么才回來?”
“快端盆熱水來,我洗洗臉。”肖梓晴跨進門。
她頭發被雨打濕,碎發貼在臉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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