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繼續搖頭。
蕭韞冷哼一聲:“你想也別想!”
“嗯。”阿圓乖乖附和。
見她老老實實的,態度良好。眼睫微微下壓,一副悔過深刻的模樣,蕭韞消了點氣。
同時,暗暗打量她。
陳瑜說小丫頭睡不好覺,看著確實清減了些。
隨即見她今日衣衫單薄,連斗篷都未系,臉上還化了點淡淡妝容,頓時面色又不好起來。
“跟我回去!”他沒好氣道。
阿圓蔫蔫地跟著蕭韞離開鷺園,都沒來得及與曹薇打招呼。
不過眼下情形,她也不敢打招呼了,畢竟曹薇是曹靖的妹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縮在馬車角落,跟個鵪鶉似的,往日嬌蠻不復。
蕭韞斥責,她也不敢頂嘴。
“為何來詩會?”上馬車后,蕭韞問。
“我若說我是來幫好友相看的”阿圓小心抬眼,弱弱道:“沈哥哥信么?”
“我不信。”
哼,就知道他不會信。
今日這事,無論她如何解釋都難以洗清,在詩會這樣的地方跟外男見面,而且還是在個僻靜的墻角,又是說這種私定終身的事。
想來也沒人會信。
唉!
阿
圓暗暗嘆氣。
“我真的不知曹公子會與我說那些話,我攏共見他也沒幾次,事發突然我自己也很”
盡管可能解釋不清,但她還是想解釋一二:“彼時曹公子神色認真,我以為他要說什么大事呢。”
“你與他能有何大事?”
“”
也是。
彼時阿圓以為他要說什么大事,哪曾想是終身大事。
“但我今日的確是陪阿微來的,她相看旁的公子呢。”
“她相看公子與你何干,你來做什么?”
“我我來幫她參謀啊。”
“哦?竟不知阿圓的眼光這么好?”
“”
阿圓又把頭垂低了些,羞愧得很。
“往后不得我準許,不許隨便來這樣的地方!”蕭韞冷聲道。
阿圓囁嚅:“別的詩會也不行?”
“不行!”
“那若是三五個好友相聚的詩會呢?”
“也不行!”
見她還有討價還價的意思,蕭韞干脆道:“總之,不得我準許,你以后不準出門!”
阿圓覺得蕭韞實在霸道,如今居然連門都不讓她出了。
這還有天理?
她現在最愛出門了,她喜歡逛零嘴鋪子,喜歡去首飾鋪子,還喜歡跟好友去騎馬。
他憑什么不讓她出門?
就因為今天跟曹公子私下說了兩句話?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不對!
就算她是故意的又如何?現在民風開放,曹薇的父母都允許曹薇跟霍高f說說話呢,連她自己家中父母也覺得適當交友也無傷大雅。
憑什么他就不準許?
阿圓氣。
這一氣便惡向膽邊生,抬頭頂嘴道:“你憑什么拘我?我如今長大了,有交友的自由,我與誰人往來與誰人說話你管我呢!”
這人這么多天晾著她不管,莫名其妙的,今日好不容易出現了還要兇她,不準她出門。
阿圓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這一委屈,眼淚就有點抑制不住,眼眶一酸,淚珠子就掉下來。
蕭韞渾身一僵,一時啞口不知該怎么接話。
此時的情況是他沒想到的。
他并不想惹她哭。
這會兒小丫頭哭得抽抽噎噎。她整個人嬌小,坐在角落側著身子,單薄的肩背微微顫抖,顯得極其可憐。
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可一想到適才她說的那番話,他心里也有氣。
他憑什么拘她?還不是為了她好?外頭那些男子哪個能真心待她?哪個能像他這樣哄著供著?
若她不幸嫁了個薄情的,往后受欺負了整日這般哭蕭韞想到這里,拳頭都不自覺地攥緊。
然而這丫頭一點也不領情,他這些年真是白疼她了。
蕭韞心里煩躁,馬車一到瀾苑,他丟下句“你且好生歇息”,然后就離開了。
他一下馬車,阿圓“嗚哇”地哭出聲。
原先三分委屈的,此時是真真切切地到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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